屋內我與初衾對持著。兩人都冷著臉。
“初綠，你果真像你母親麼？”初衾繞著我轉了一圈，“聽說當年你的母親乃是名揚天下的豔妓羅霓裳。你難道生來就像她一樣喜歡勾引別人的男人嗎？”
我靜默著臉：“如果我勾一勾手指能讓天下男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倒也不失為一件美差。”
她終於按捺不住摔門而去。
隻聽外邊宮娥報：“娘娘擺駕回宮！”
浮兒跑進來，看見一屋子狼藉：“小姐，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看了一地的亂糟糟，皺皺眉，“真是掃興，把房內的東西都破壞了。”
“皇後娘娘她……”
“放心，她會很歡迎我進宮的。”我信誓旦旦的模樣。
“為何？”浮兒不懂，“皇後娘娘怒得厲害呢？”
我狡黠一笑：“因為對於皇上，她是有求必應的。”
“小姐。”浮兒擰著衣角，“您真的要進宮為妃了嗎？”
我沉吟，並不回答她。
“王爺那……”
一說起文垣，我的內心就無名地觸動一下。
浮兒見我不響，又道：“小姐，奴婢……說不上來為什麼，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妥……”
我溫柔道：“因為你怕我受到傷害是嗎？”
她低著頭，使勁擰著衣角，都快擰碎了似的，“小姐，奴婢怕你有一天會後悔。”說著淚水就滴了下來，滴落在她的衣襟上。
我用手絹擦拭她眼角：“浮兒，不要擔心。你與我在一起，怕什麼。”
“小姐。”她撲到我懷裏，哭了出來，“為什麼小姐不能跟王爺在一起？”
“因為他不愛我。”
“小姐等不及王爺回心轉意嗎？”
我搖頭：“因為我根本等不到。文垣他鎖住了自己，不讓任何人進去。”
“皇上愛你嗎？”浮兒睜大眼睛滴溜溜問。
“愛？”我嗤笑一聲，“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對我有幾分興趣。他在等我。”我又想起上一次無故做的那個夢，他坐在屏風後麵，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