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月光依舊皎潔。
我躺在床上，看著外邊的天。夏夜的風偶爾吹到房裏來，一陣清涼。
邊關暑熱冬寒，不知道文垣怎麼樣了。
側了側身子，我輾轉過身，清淚順著臉頰滲進了枕頭。
門“咯吱”一聲響了，走路輕微。
我依舊背對著。
“初綠。”是文煜。
我佯睡。
他坐下來，我看見他的手影映在牆壁上，落在半空上，停了下來。
我睜開眼睛，沒有出聲。
“初綠。”他將手放下去，輕輕地喚我一聲。
我不動：“皇上來了。”
“朕有沒有吵醒你？”
“沒有。臣妾醒著。”
他的手放在我的手臂上：“初綠，陪朕說說話好嗎？”
我轉過身來，看著他：“好。”
他順勢躺下來，頭靠在手肘上，“你看今晚又是月色撩人。”
我笑曰：“今夜，臣妾沒有相思皇上。”
他也笑了：“那就當朕相思你。”
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深邃，讓人望不到邊際。
“今天，皇後是不是失禮了？”他撫著我的臉龐，溫柔地問。
我依舊隱著笑：“皇上放心，臣妾沒事。”
“初綠，昨夜朕在這裏，有人已經收到風聲。”文煜道，“對你，對朕，都不好。”
“是父親跟皇上說了什麼麼？”我知道以父親在當今朝廷的威望，隻有他可以當麵跟文煜說這樣的事。
文煜抱著我的頭：“朕敷衍了過去，可是畢竟紙包不住火。”
“包不住？”我冷笑，聽起來卻是溫柔的，“皇上不是有聖旨麼？”
他鬆開手看著我：“你……”
我撫摸著他的臉龐：“皇上不是說，臣妾有權利選擇和誰在一起嗎？”
他似不敢相信：“你……答應朕了？”
“難不成皇上反悔了？”
“哦不不。”他急忙道，“朕要你答應都來不及，怎麼會反悔呢？”
我的手定在他的臉上：“皇上，臣妾決定了，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