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妃是個直腸子:“太後照拂著賢妃,簡直就是一道附身符。”
初衾溫和的說:“依本宮看,賢妃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呢。”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她是這麼看待賢妃呢?心裏恐怕早把賢妃詛咒了千遍萬遍了吧。
宛妃道:“皇後莫非忘記了嗎?賢妃同太後娘娘都出自甄家後代。賢妃的父親就是當今的國舅爺,亦是太後的嫡親弟弟,這樣的人家,怎麼會不知書達理呢?”
初衾緩緩道:“宛妃說的,本宮都知曉。”
宛妃又道:“自然皇後娘娘是丞相的千金,亦是母儀天下的風範的。”
初衾微微含笑:“宛妃的嘴巴可真甜。”
宛妃不在意的道:“奴婢說的可是實話,王美人你說是不是?”
王美人也跟著附和。
初衾自然是笑的。
我不知道人是不是坐到了一定的高位就會喜歡阿諛奉承。如果真是這樣,我想初衾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了。
初衾托著頭:“本宮近來總覺得渾身無力,才坐了這麼會就覺得渾身吃力了。”
宛妃問:“娘娘是不是晚上睡不著?”
“宛妃真是。”王美人徉責,“昨夜皇上歇在甘泉宮,你說皇後娘娘睡得如何?”
宛妃的臉一紅,笑罵:“這王美人就知道這些心思。”
初衾亦笑道:“昨夜本宮睡得熟絡,今日也不知怎麼就犯困了。罷了,你們也回吧,本宮估摸還得再睡個回籠覺。”
我們四人見狀,都站起來:“皇上娘娘休息,臣妾告退。”
宮娥簇擁著初衾進內殿。
一同走在路上,宛妃一直同我說話:“貴妃娘娘剛進宮,可還過得適應?”
我始終以溫和的笑容對答:“還好,慢慢總會習慣的。”
她說:“臣妾聽說皇上派人去尋天下奇珍來賜給貴妃娘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呢?”
我駐足:“什麼?有這等事?我怎麼不知道?”
宛妃詫異:“貴妃娘娘莫非不知道麼?可別唬臣妾。”
“我是真的沒有收到這樣的消息過。”
宛妃與王美人對視一眼:“也難怪,消息是早上剛剛傳出來的,貴妃娘娘足不出戶,身邊又沒有一個貼心的心腹,這樣的事,不知道也不足為奇。不過各個宮的妃嬪倒是都知曉了的。”
她的笑告訴我,我現在正處於風浪尖口。
我甚至也突然明白初衾為什麼會覺得特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