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邊關的消息倒是一天比一天傳得快！”
一來頷首，賠著笑。
從他不敢多說的神情裏，我多多少少了解到，這份急報跟文垣有關。
我的心又提了上來。
我讓一來等著，自己進去喚醒文煜：“皇上，皇上？”
文煜睜開眼睛：“怎麼了？”
我微笑：“一來公公來了，說有邊關的急報要傳給你。”
文煜連忙起身，匆匆披上衣服就朝外麵走去。
我躲在簾幕後麵，等著他們的對話。
文煜壓低聲音：“誰傳來的？”
“是王爺的親信。”
“怎麼了？”
“王爺的病……恐怕……”
“胡說！”文煜一把奪過書函自己看起來。我躲在後麵攥著胸口的衣服，眼淚已經不自覺的闌珊。
文煜不可置信的聲音：“不是說已經控製傷口的傷勢了嗎？怎麼又會被感染？”
一來猜測：“估摸是邊關的條件差。”
文煜哼的一聲：“太醫們怎麼說？”
“太醫說，帶去的藥對文王似乎都不奏效。”
文煜氣急敗壞：“文垣的傷勢需要什麼藥隻管拿去，朕一定給！”
“還有一事。”一來戰戰兢兢不敢說，“外麵有人非議說皇上冊封了原本的文王妃為貴妃娘娘，眼下又為貴妃娘娘搜羅天下奇珍，而文王則是失了性命失了美人。”
屋子裏沉默了一會兒。
“皇上……”
文煜沉聲道：“朕隨即折回未央宮擬詔，讓文垣回朝。”
一來輕輕道：“可是貴妃娘娘這裏……”
文煜道：“朕會處理的。”
“是。”我回躺倒床上，背對著外麵，拿著書佯在看。
文煜走進來：“初綠，朕有急事，先回未央宮了。”
我起身給他打點好衣服，心情實在是裝也裝不出來，隻好盡量輕笑著：“皇上慢走。”
“嗯。今晚朕就不過來了。你去未央宮吧。”
“啊？”
文煜朝我笑笑：“朕會派人來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