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到內殿，留下文煜和褚赫。
我讓宮娥將膳食放在裏麵，等著文煜進來。
良久，他才進來，我為他斟酒：“皇上，褚王走了？”
他端起酒杯小飲：“嗯。”有用餘光打量了我一番。
我放下酒壺：“怎麼了？”
“初綠，你說朕把三景公主許配給褚赫如何？”他試探道。
我抿著酒，一隻手攥著袍子：“皇上心裏已經打算好了的事，臣妾怎好插嘴？”
他放下酒杯：“朕方才試探了褚赫，他對三景公主倒有那麼幾分情誼。隻是……不知道三景公主那邊……”
我亦笑道：“才這麼幾天功夫所有人都圍著三景公主的轉，從起先的羅探花到文王再到現在的褚赫。依臣妾看，不是我們議和了，而是遷就匈奴了。”
文煜尷尬一笑：“這……”
我瞥了他一眼：“皇上想將三景公主許配給誰便許配給誰，若皇上想納她為妃也不是不可以的。”
文煜看著我：“你這是什麼話？”
我冷著臉。
“初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撇轉過頭。
文煜拉拉我的手：“瞧你，想到哪裏去了。朕說三景公主美不過是為了試探褚赫的心思。既然要人家攬下重任總得說些好聽的不是？”
我微微抿嘴．
“好啦。”文煜收回手，“你當朕是什麼人？隨便一個女人就能打動朕的心？”
我轉過頭：“臣妾以為……”
“以為什麼？”
我舔舔嘴巴。
文煜取笑：“朕沒猜錯吧？一定以為朕是看重三景了？”
我點頭：“嗯。”
文煜握上我的手：“朕有初綠已經足矣，她三景怎麼比得上你呢？再說……”他歎息，“朕現在最關心的莫過於文垣的病情了。”
我忍不住問：“文王的病……會好嗎？”聲音竟有幾分顫抖。
文煜撫摸著我的臉：“朕會盡力救治他的。太後那……朕還瞞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