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著他，帶著委屈：“苦衷？”
文煜的手放下來，“對，朕亦有很多苦衷。上一次發脾氣是為了朕也是為了你。”
我的心中頓時有些會晤了，但表麵還是徉糊塗：“皇上的意思，臣妾不懂。”
文煜微微歎息：“朕這麼做，無非是為將來做鋪路。初綠，朕說過的，希望你為皇家誕下後嗣。隻是在這宮裏，人心險惡，朕唯有將你束縛在朝陽宮裏，外麵的人才能放下戒備。”
“啊？”
他這樣說出來，我還是有些訝異的。一切，隻是因為他想有個孩子？
“這半月以來朕時而望著朝陽宮，多想來看看你，可是……朕告訴自己，不可以。”文煜握緊拳頭，“所以一拖再拖，現在才來。”
我低著頭，默默不語。
“初綠。”文煜道，“真這麼做的苦心，希望你能夠明白。”
我抬起頭，眼淚婆娑，那一刻，應該是極柔弱的。
文煜的手停留在我的臉龐上，目光沉沉：“為了你，為了朕，為了將來的後嗣，唯有委屈你了。”
我將手觸碰在他的唇上：“皇上，不要再說了。”
他握上我的手：“你可體諒朕的苦心？”
我喃喃地點點頭：“臣妾明白。”
他終於露出笑了：“初綠明白，朕實在感到欣慰。”
我也有些破涕為笑，把頭靠在他壞了：“皇上的用苦良心，臣妾隻覺得會晤得太遲了。”
“這麼多天以來，朕也覺得難熬極了。”
我靠在他懷裏，臉上平靜：“相信說書先生再大的本事也不會猜想到事實的真相。“
“嗯？”
我噗嗤一聲輕笑出來：“外麵的人不是已經開始把宮裏的故事說成書了麼？”
文煜亦笑了：“那朕過幾日得換個人去說書了，因為，宮中要發生變故了。”
“變故？”
文煜點點頭：“皇後懷有身孕已經快兩個月了，也是時候了。”
我的心一驚，卻仍然麵不改色，“皇上打算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