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瞎蒙的，誰讓你一下子就招了？”
我徉捶他的胸：“皇上就知道欺負人。”
“呦？誰欺負人？”文煜驀地變了聲音，“也不知道今天是誰在甘泉宮門口冷著一張臉跟卞丞相對幹呢？”
我停下來：“皇上怎麼知道的？”
文煜道：“在朕的宮裏，這點消息總還是靈通的。何況你對持的人是卞丞相。”
我委屈：“皇上要責怪臣妾了？”
“朕不過是覺得好笑，誰家子女不是百行孝為先？你偏偏跟你父親對著幹，就真的這麼恨？”
我撇轉過頭，生澀著喉嚨：“是。”
“初綠。”文煜的手摩挲在我臉上，拂出一手清淚，他把手順勢搭在我肩膀上，“朕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做，反而對你自己不利。畢竟外麵的人會說你沒規矩。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親的為人，外表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皇上的話，臣妾記下了。下一次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以前是文垣替我擋著，任我任性，可文煜不是，他要我收斂。
我搵了搵淚，“對了，皇上餓了麼？”
“怎麼了？”
我起身下床，點了盞燈：“臣妾給你留了燕窩。”
“都冷了吧？”
我從小爐上拿下來：“還溫著呢。”
文煜笑嘻嘻下床：“出綠想得真周全。朕還的確有些餓了呢。”
我看著他吃：“皇上畢竟隨風潛入夜，自然勞累，臣妾體恤聖恩也是應該的。”
他吃完拭拭嘴：“你知道朕的辛苦就好，什麼時候也得讓你嚐嚐在漆黑月明的時候潛入未央宮。”
我狐疑地盯著他：“啊？要臣妾去爬窗戶？”
文煜道：“你去未央宮比朕來這裏要少受些委屈。朕可無需你翻窗戶。”
我見他那不還好意的笑：“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