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煜讓一來悄悄塞給我一套內監服，我哭笑不得。卻也隻能在晚上換上這身衣服，悄悄溜出朝陽宮後門，與一來應和，直奔未央宮。
我跟在一來的身後東張西望。
他倒好，一派的內監總管作風，一路上的人見到他都頷首：“一來公公。”
“嗯。”他微微昂著頭，“都別處什麼差錯，不然打斷你們這些奴才的腿。”
我隱隱作笑。
他仿佛聽見了，悄聲道：“貴妃娘娘可別見笑。”
到了未央宮，他先進去，出來麵色微沉：“娘娘先跟我來。”
他把我帶到清涼殿：“奴才方才見到王美人在殿內同皇上說話呢。”
一身的內監服穿得我不適：“皇上說沒說什麼？”
“當著王美人的麵皇上能說什麼？隻對著奴才使了個眼色。”一來苦笑。
我點頭：“那你先去皇上跟前伺候著，本宮在這裏等一會兒。”
一來陪笑：“娘娘在這裏稍作歇息，皇上應該馬上就好了。”
我一個人在清涼殿裏四處張望著，也沒什麼興致。
好不容易耐著性子等了會，卻還是沒見到文煜的人影。
為了防止別人認出我來，一來又摒退了內監宮娥。
我一個人摸索著去找。
“皇上，您已經好些天沒有去臣妾那裏。”
我赫然停下腳步，這不是王美人的聲音麼？
我悄悄地探近身去，看到王美人正對著伏案而書的文煜說著話。
文煜頭也不抬：“朕近來忙得很，再加上皇後的事，攪得朕心煩意亂。”
王美人傾前：“皇上，不如臣妾今夜待在未央宮伺候您吧？”
我險些笑出來。
文煜抬起頭，皺著眉：“王美人，你今日是怎麼了？以前可從來不會這樣的。”
王美人的眼睛滴溜溜的定在文煜的麵上，期望得到他的愛憐：“臣妾不過是太想念皇上了。”
文煜冷冷道：“朕還要批閱奏折，你先行回宮。”
“皇上……”
文煜卻不管：“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