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門走進去，正好看見一章略微顯得剛毅的臉。
這女的見到我，立刻警惕起來：“你是誰？”
我微微含笑：“我是宮裏來的。”
她打量了我一番：“你是……太監？”
我駭然：“本宮……是女的。”
“女的？”她又將我重新打量了一番，“你？是女的？”
我點點頭，“本宮是宮裏的貴妃娘娘。”
“娘娘？”我細瞧了好久，“宮裏派人來做什麼？”
我走近去，“聽聞三景公主受了傷，皇上讓我來探視一下。”
三景挑眉，似乎不覺得割腕是很痛的事情：“本公主不要嫁給除了文垣以外的任何男人。”
我在她麵前坐了下來：“公主就那麼喜歡文王麼？”
“那當然了。”三景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你不知道我多後悔當初刺中他。”她露出後悔的表情。
我溫笑：“三景喜歡文王也算是文王的福氣。隻是。”我故意放慢語速。
三景問：“隻是什麼？”
“文王不喜歡別的女人，他隻喜歡她的發妻。”
三景不以為意：“這我知道，我不在乎。”
“可是他在乎。”我道，“文王對死去的文王妃念念不忘，他是接受不了別的女人的。”
三景咬唇，帶著隱忍：“我可以等。”
這句話，當初我也說過。
等，多麼可笑。
我歎息一聲：“你等的結果，就隻有被休妻。”
“休妻？”三景不懂得，“什麼叫休妻？”
我解釋：“在我們中原，男的可以休妻，隻要一紙休書寫上理由就行。可是女的卻是不能休夫的。你和文王在一起，即使他同意娶你，你的結果也是被他拋棄的。”
“你為什麼那麼說？”三景的麵色變青。
我一步一步逼近：“若公主被休妻了？那結果會如何？你們匈奴會如何？你身為公主如何向匈奴人民交代？”
“這！”三景攥緊拳頭，“我！”
我微微扯了扯嘴皮子：“因為你的身份，公主隻能以大局為重。若執意任性而為，就隻有自毀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