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站起來避一避的，看見賢妃突兀地闖進來反倒沒什麼避諱的了，溫溫而笑。
賢妃看著我，先是一怔，繼而臉上瞬間帶笑：“原來貴妃娘娘也在這裏。臣妾失禮。”說著，溫婉地福了個身。
文煜有些微徉，但是不動聲色：“賢妃來了。”
賢妃踏進殿來：“皇上莫非忘記了？”
文煜著實驚訝：“什麼？”
賢妃有些怪責之意：“皇上早上還說陪臣妾一起用晚膳的。”
我看了看外麵，宮燈已經點起了。
文煜一拍腦袋：“瞧朕都忘記了，說過了要陪你過生辰的。”
我微笑：“原來今日是賢妃的生辰。”
賢妃不以為意：“年年有有生辰，也沒什麼可期盼的。唯獨可以占有皇上一頓飯的時間，倒也足矣。”
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如此曖昧的話真當讓我有些驚訝。
以賢妃的為人，不該這麼唐突才是。
文煜朝我看了看，有些尷尬的神色：“賢妃這是說到哪裏去了？也不怕人笑話？”
賢妃低下頭有些害羞：“臣妾說的本來就是實話。”
我依舊穩如泰山地屹立著。
文煜已經不願意再磨蹭下去了：“既然如此，就一同在未央宮用膳吧。初綠，你也一起用吧。”
我使了個眼色：“既然今日是賢妃和皇上約定的，臣妾也不便打擾了。”
“你……”
“皇上，臣妾應該回朝陽宮了。”
文煜想說的話被我生生咽了回去。
我趁機離開了。
縱使方才我是那麼地想見到文煜，可是見到了文垣，我內心的圍牆在瞬間轟然倒塌了。
那一刻衝動的相見不是因為我真的可以愛文煜，而是因為我害怕自己連裝也裝不來。
我行走在夜間的宮道裏，越發顯得形單影隻。
昏暗中的恍惚，我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孔，他道：“你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