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內監徒升起殺氣：“誰痛恨貴妃娘娘，奴才就是誰的手下了。”
我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你？是皇後派來的？”
內監冷笑：“如此說來，貴妃娘娘樹敵還真多。”
我明白了，這個人不是初衾派來的。
“你到底是誰？”我大喝一聲。
內監舉起匕首：“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這麼多的。”
一雙手從後麵伸過來扼住內監拿匕首的手，內監“啊”的一聲，往後一個趔趄。
身後羅恨生握住內監手上的匕首朝他的喉嚨一個用力。內監發出最後一句嗚咽：“呃……”隨後倒在地上。
浮兒嚇得驚叫起來：“啊！”
羅恨生直直地看著我：“娘娘。”
我靠在門上，撫著胸口。
羅恨生又問：“娘娘，你怎麼了？”
碧雙越過驚恐萬分的浮兒走到我麵前：“娘娘。”
我麵前一片眩暈，托著頭：“我……”話未說完人先軟下來。
一陣哭聲提醒我往一個黑洞裏麵走去，那聲音似在不遠處，我一直走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那聲音還在哭，路卻還是沒有盡頭。
聽仔細了，這是一個嬰孩的哭聲，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我繼續往前走，不知過了多久，我除了洞口，看見搖椅裏一個小孩子正在玩耍，他笑得那樣開心，絲毫沒有哭泣過的征兆。
我俯下身來：“孩子。”
他止住笑，愣愣地看著我。
我欲伸手去撫摸他，有人在背後道：“別碰，那不是你的孩子！”
我回轉過身一看，卻是文垣，他伸出手：“初綠，不要碰，那不是你的孩子。”
“媽……媽……”搖椅裏的孩子居然朝我發出聲音來。
我的手又伸出去：“孩子。”
文垣大喊：“初綠！不要！”
我對他說：“不管你接不接受他都是我的孩子。我可以不做你的皇後卻不能不做他的母親。”
“不，初綠，你誤會了。”文垣解釋，“你的孩子根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你應該跟我一起生下孩子，然後將來繼承大統。”
我否決：“文垣，我要的是孩子，不是大統。”
他哼笑一聲：“你懷上龍種的目的難道不是為了得到文煜的歡心，在後宮無人能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