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衾赫然指著太醫:“宮裏的事,豈由你一個小小太醫可以說的?”
太醫作惶恐狀:“皇後娘娘息怒,奴才隻是為了朝廷著想。”
“你!”初衾詞窮。
文煜揮揮手:“太醫起來吧。”又對初衾說,“皇後,安排她回朝陽宮。”
她?他竟連我的名字也不願提起麼?
“皇上……”初衾想製止卻不能夠說什麼。
“朕隻是為了孩子著想。畢竟孩子生下來之前她不能有事。”
初衾有些委屈,卻也隻能裝作大度:“臣妾知道。”
文煜依舊沒有看我:“除去她所有的封號。她現在除了是孩子的母親,什麼也不是。”
這樣的話狠狠地刺準了我的心。
說完,他就甩袖而去。
初衾對著我:“聽到了沒有?等你生下孩子更加不是個東西了!”
我不予理會,輕聲道:“這兩個月的日子我想你應該沒有嚐受過。”
“知道為什麼麼?”初衾俯下身來,嗤著鼻子:“我沒有你貪心,有了這樣還要那樣,並且背叛了一個帝王的愛。這是多大的罪孽你知道嗎?”
“初衾,我從來沒有貪心過。從頭至此我都需要愛,隻是別人給我的愛太單薄了,遠遠沒有他們愛自己的感情那麼多。”
“你不是也是這樣嗎?永遠隻考慮自己,不會為皇上考慮一分。”
我輕輕地悲戚地一笑:“或許,這就是人的本性。愛自己大過愛別人。”
在此回到朝陽宮,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碧雙不在,浮兒亦不在。
永遠隻有我自己一個人。
我料想以文垣的本事他應該知道我的下落,但是他沒有動手,沒有尋來。
他亦不過如此而已。
入了寒冬的日子,我一個人躺在寢殿的大床上,孩子輕輕地踢我的肚子,讓我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