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恨生應允道：“娘娘的一片用心，微臣一定不會辜負。”
我鄭重道：“亦不要辜負碧雙的一片心意才是。”
他恍然抬頭，目光跳躍：“微臣多謝娘娘提點。”
“去吧。”我對他說，“回去好好和碧雙商量看看。她不比其他女子，自己亦很有主見，你一定要尊重她的意見知道嗎？”
羅恨生半開玩笑：“凡事跟在娘娘身邊的人都是不能太過得罪的。”
我仰起頭：“倒是學會耍嘴皮子了。”
微臣不敢。
我讓浮兒從殿內拿出錦盒來，打開來，裏麵是個平安符：“恨生，我知道你不求什麼。姐姐隻有這個香囊，是先前去寺廟的時候求來的，不值錢，但是姐姐
對你的一片心意。沒有什麼事比活著更難的了。你一定要堅強，為了自己，為了碧雙。”
羅恨生堅定地說道：“更為了娘娘。”
我噙著淚：“不要隻為阿姐活著，傻瓜。”
“母親的遺言，做兒子的怎能違背？”羅恨生亦紅了眼眶，“知道皇上那麼狠心地對待娘娘，微臣多次想冒險將你救出去。但是微臣知道娘娘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是。如果你這樣做，我們的後路會更加難走。”
我將平安符掛在他的脖子上：“我們都要好好地走下去。”
“哪怕往後艱辛萬分。”
姐弟倆相視而笑。
這時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似是撞門而進。
羅恨生警惕一瞪：“不好！”
“小姐，又人衝進來了！”浮兒看到外邊窸窸窣窣的人影。
我迅速道：“浮兒，帶他下去。”
“娘娘！”羅恨生攥著我的衣角。
我瞟了他一眼：“你沒事，我也不會有事的。”
侍衛已經衝到了門口，正欲踹門而入，我打開門：“誰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