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賢妃。”我泛笑,“本宮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張婕妤記得要代本宮問好。”
張婕妤撫胸:“幾次皇後欲對付臣妾,都是賢妃暗暗幫助的。這才脫離了危險。”
賢妃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都這樣上心,不知背後是何其目的。露珠這樣伶俐的人,不會不知道她賢妃的用意吧?
果然,露珠說道:“臣妾自然知道以臣妾微不足道的人要想在深宮內站穩,是何其難的一件事。隻有跟著賢妃,才能站穩腳跟。”
我喝著白開水,潤潤嗓子:“婕妤願意跟著賢妃,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露珠起身:“娘娘覺得放心,臣妾自然也是放心的了。”
她這樣來,是為了試探我的口風吧。
現在的我記得一件事,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要去說很秘密的心事。否則那或許會成為日後失足的開始。
“小姐。”浮兒送走露珠後回來道,“這個露珠,是完全順著安全的地方走的。”
我放下茶杯:“這是自然的了。每個人都會找到最適合自己的路。如果今天宮中是皇後形勢好,她再怕初衾,也會跪下來甘願做她手下的一條狗。如果是我永久受到皇上的寵幸,她也會這樣的。露珠不是個笨人。”
浮兒嗤鼻:“這樣的人,跟做宮女有什麼區別?”
“浮兒,人總是貪婪的。明明都是受人指使的,做婕妤自然勝過做宮女。至少露珠是個希望有未來的人。做宮女是要將自己埋葬在深宮裏的。”
浮兒聳肩:“奴婢不覺得做丫鬟有什麼不好。至少跟著小姐,奴婢已覺萬幸。”
我雖然恢複了寵幸,可是光臨朝陽宮的人並不像預料中的多。
隻有袁美人抱著子初來過,其他的人就沒有人來過了。
袁美人一如既往地溫和:“貴妃娘娘這半年吃了不少苦吧?”
我抿嘴:“都過去了。”
她說:“一個女人懷孕的時候是多麼艱辛的一條道路,對宮中的女人來說,更是如此。因為外邊有多少雙眼睛是定在你的肚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