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在裏麵跟文煜文垣說著最後的事,我猜想也是關於兩兄弟間的和睦。
可是她的話,他們會像以前一樣恭順地傾聽嗎?
如果可以那是最好,一場血腥宮廷的鬥爭也可以免去。
過了一會,文煜和文垣兩人走出來,並不出言。
大家都靜下來看著他們。
太妃也站起來:“怎麼樣?”
文垣點點頭:“該說的都說了。”
文煜朝我說:“初綠,母後讓你進去。”
“我?”我指著自己,以為聽錯,論地位該是叫初衾這個皇後,論親密必是賢妃無疑,為何會叫到我?
我走進去,內殿裏麵一個人也沒有,隻有太後一個人。
我唯唯諾諾:“太後。”
她朝我無力招手。
我走近去,她細看了我一小會:“方才哀家把一個做母親該說的都說了。就看他們自己了。”
她張望了一下錦帳的帷幕:“你說他們兄弟間會和睦麼?”
我駭然:“太後,現在的時機非比從前。”
太後太息:“他們始終無法原諒我。”
“需要時間。”我安慰她,“給他們一些時間。”
或許時間是一劑良藥,可以讓文煜文垣釋懷很多。可是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初綠,哀家叫你來,是有一些事想要托付於你。”
我俯下身:“太後請說。”
“文煜文垣是不會聽哀家的話的。”太後一早已經料到,“兩個人已經爭鬥道容不下對方的地步了,這些哀家其實都知道的。但是若真有兵戎相見的那麼一天,文煜文垣誰贏都不是我們所願意看到的。所以,哀家以為一定要有個人壓住他們。”
我驚訝:“太後所指這這個人,莫不是臣妾?”
太後點點頭:“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