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辛一直催促著我:“娘娘,用力!”
“賀大夫,我真的沒有力氣了!”
談婆婆索性在我身上擰了一把,讓我驚叫起來。
“快,就像這樣喊出來!快!”談婆婆焦急道。
憑我自己一己之力,我實在沒有力氣,發了狠:“談婆婆你再擰我!”
談婆婆二話不說又擰了我一把。
如此幾次,全靠身體的刺痛我才有知覺感受疼痛,用力喊出聲來。
賀辛看了於心不忍,輕聲道:“夫人,努力啊!”
我閉上眼睛,很有昏昏欲睡的感覺。
賀辛喊:“糟了!娘娘千萬不要睡過去!”
談婆婆又擰了我一下,我明知痛,卻沒有氣力睜開眼睛來。
“初綠姑娘!”
“夫人!”
我的靈魂像是與身體脫離了。我飄蕩在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飄啊飄,知道看見文煜。他依舊怨恨地怒視著我,懷裏坐著初衾,看也沒有看我。
初衾說:“你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麼?不,其實是我的才是真!”
我不動聲色:“我不會輕易認輸的。”
“你有資本嗎?”
“有。”
我撕心裂肺地喊出了聲。
賀辛又驚又喜:“夫人又有反應了!”
談婆婆也喜道:“對!就是這樣!初綠姑娘,用力!”
我像是使出自己原本潛在的能力一樣,源源不斷地嘶叫著,哭泣著。
天昏地暗。
“娘娘,用力,孩子的頭快出來了!”賀辛拚命催到。
“我……”我的喉嚨已經嘶啞,“孩子,用力。”
“快!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賀辛的話給了我希望,於這般千辛萬苦中,我的孩子……
終於“哇”的一聲,我聽到一聲啼哭聲。
賀辛和談婆婆對望:“生了!”
我終於體力不支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