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隨從一路嚴密保護著我們。
行了十幾天，夜迦的身子因為在賀辛的照料下，並沒有再出什麼嚴重的狀況。
按照先前羅恨生安排的，我們住進了蘇州鄉下的一座宅子。
裏麵有個老伯，他看見我便問：“霓裳，是你麼？你回來了？”
我們都怔在那裏。
“霓裳，這個孩子，一定是你女兒吧。放心，我對她會像對恨生一樣好的。”
聽了這些話，我有些會晤過來，“伯伯，我不是羅霓裳，我是她女兒。”
“她女兒？”這個老伯抬起頭來，白色的眉頭擰成一團，“你是霓裳的女兒？”
“是。”
他激動地說：“那麼你和恨生……”
我輕輕點頭：“我和恨生已經相認了。”
老伯噙著淚：“霓裳生前的心願，終於了結了。”他對著我說，“你知道嗎？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老伯，可否先讓我們進去？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說。”
老伯拍拍頭：“是是是。瞧我隻顧著說話都忘記了。來，你們快請進。”他邊走邊說，“恨生已經跟我說過會有人愛。我已經將屋子都收拾好了。”
我記得恨生說過他父親是個商人，“怎麼沒有人來照顧你的？”
老伯揮揮手：“你母親生前喜歡清靜，所以一直沒請下人的。而且，她也很在意別人會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待她，她始終放不下原來投身青樓的事。”
我抱著夜迦坐下來，老伯看著賀辛，“這位是你的夫君麼？”
我一愣，連忙擺手：“不不，這是賀大夫。”
隻見賀辛有些難堪的模樣。
老伯哂笑：“我還以為你們是夫婦二人。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卞初綠。”
“卞？”一聽到我的姓氏，他的麵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