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煜說得話，教我心中滋味萬千，他居然說他真想挽回。
“皇上，”我垂著眼瞼，“皇上想挽回，挽回什麼？”
文煜怔怔地看著我，一時之間竟答不上來：“朕……想與你回到從前。許久，沒人聽朕說心裏話了。”
一想到從前，我就想起我和他之間各自欺騙對方的種種行為，“從前的我們，本來都是各懷所意的。回不回到過去又有什麼關係。”
“你告訴朕，你想怎樣的生活？”文煜問我。
生活不過是場布滿煙硝的長夢而已。
“臣妾，隻想帶著夜迦過著安靜的生活。”
“回到宮中，朕可以為你安排。”
他既然知道自己會有跟我低頭的一天，為什麼當初要煽我那一巴掌？既然煽下來，已經注定我無法原諒他。
我咬咬唇：“臣妾……”
他扶我起來：“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夜迦想想，她還小，身子又弱，你想看著她受苦。”
“有哪個母親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受苦？”
文煜感慨：“生下夜迦之後，你真的變了很多。”
我輕笑：“哪裏變了。”
“是……一種心態。以前的初綠是想著意氣風發的，鬥是鬥，狠是狠。可是如今……”他搖搖頭。
“皇上喜歡怎樣的臣妾？”我抬起眼，眼波自是一種清淡的風情。
“隻要還是卞初綠，朕就會喜歡。”他靠近我，輕喃，“初綠，給我們之間重新開始，好嗎？”
縱然心已經沒有絲毫感覺，我還是拂下淚淚，猶如戲子一般真情：“臣妾等皇上這句話，仿佛已經等待了很久。”
他擁緊我：“我們都有過錯，如果淡忘，便真的可以很快樂。”
我被他擁在懷裏，終於信誓旦旦。此番回宮，又是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