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恨生和文垣都愣怔。
文垣抿嘴:“初綠,你的心思不比男人差。”
我睨了他一眼:“男人和女人並沒有區別的。”
“好好。”他討饒狀,“我不和你辯駁。”
我飲著茶:“文垣,上次將我在蘇州羅府的消息賣給皇上,得到的好處不少吧?”
文垣的麵色一覷,繼而駭笑:“皇上為了尋你們母女,倒是願意下本錢。”
我放下茶杯:“那個好處記我一半。到時候我有用處的。”
“你要什麼幫忙,我自然全力以赴。”文垣連忙說。
我撇嘴:“不管如何,既然決定賣消息給皇上,你也該早點知會我一聲。事先沒有商量,就是不對。”
“下次我會注意。”文垣對我始終是客氣的,不敢小覷我。
“好了。”我起身,“恨生,你好好照顧自己。我也該回宮了。今天是皇上在照顧夜迦的。”
“說起夜迦。”文垣大驚,“皇上為了她連早朝也不上。太令人稱奇了。”
我掩嘴:“莫說你,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身為帝王,他一直是兢兢業業的。”
恨生微笑:“看來皇上對夜迦真是疼愛。”
文垣卻道:“如果夜迦是皇子,那麼天下便是我們囊中之物了。”
他的話,令我皺起眉頭:“如果有本事,文王自己也可以成為皇子。何必來仰仗夜迦?”
他知道我生氣了,噤聲一小會:“初綠,你最近脾性不好。”
我忍下氣:“不知為何,這次回宮我覺得很累,好像很多事根本不受控製一樣。皇上對夜迦這樣好,真的隻是疼愛麼?”
“你疑心又起了。”文垣道,“不要想太多。”
我搖搖頭:“也隻有這樣了。但是之前皇上對付過我,恕我無法真正地去相信他。”
文垣看著我:“他對你,已經很好了。”
我的聲音無奈:“若是以前,我絕對不會站在這裏跟你商量大計。隻是被傷害過一次,就彌補不了。”
“你的心就真的這麼脆弱嗎?”文垣在背後追問。
我駐下腳步,背對著他:“是,所以不能被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