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煜特別的恩準，特許恨生進宮來看望我和夜迦母女。
“恨生，告訴文王。賢妃肚子裏懷的是皇子。”我想象著文垣聽到這個消息會是怎樣的模樣。
恨生怔在那裏：“果真是男嬰？”
“嗯。”我點頭，“皇上已經決定要立那個孩子為太子。”
“那……”恨生臉色變得沉重，“文王會暴跳如雷的。”
我冷聲：“暴跳如雷？有本事他去說賢妃懷的是他的種？他以為自己是誰？就算他的野心再大，將來這個皇位我會交給他媽？做夢。”
“自然。阿姐忍辱負重不能為別人白白做了嫁衣。”恨生歎息，“可是我們要想得勢，也離不開文王的幫助，在朝中，現在算他和瑞王最有威望。”
我點頭：“這些，我也有所耳聞。以前覺得太傅的事會讓他受挫，現在想來，對於長久之計，他還是有利的。”
“尤其是現在你父親死後，很多德高望重的老臣都紛紛投契於文王。這個結果想必是皇上始料未及的。”
我哂笑：“如此一說，當初文煜怪責我給文垣通風報信使他逃過一劫，也是有道理的了。”
恨生露笑：“阿姐何不想著自己也誕下皇子？以你現在受寵的情形，皇上或許會改立太子也未嚐不可。”
“皇子不是說生就生的。”我責怪他說話隨便，“若是可以，第一個我就生出來了。也省得現在這麼多波折。”
恨生目光鄭重：“阿姐，還有機會。往後的路還長著呢。”
他的話倒提醒了我：“即使賢妃的是太子，也不一定可以做皇上的。”
“這……”我內心盤算著，“你要我破釜沉舟。”
“當年項羽就是靠著破釜沉舟大贏的。”恨生眨眼。
我被他逗笑了：“如果真是如此，我會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