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煜像個十足幸福的人,膝下子女圍繞,歡聲笑語不斷。
我看見文垣的眼神,分明帶著羨慕。
他亦是孤獨的吧,身邊沒有女人沒有子女。在這一點上,他一直是不幸的。
“貴妃娘娘?貴妃娘娘。”瑞王妃推推我。
“嗯?”我驀地回過神來。
文煜抱著夜迦朝我走來:“夜迦似乎是餓著了。”
我連忙起身:“讓臣妾來。”
他抱著不肯鬆手:“不,讓朕來。”接過案上的牛奶,他就抱著夜迦走上龍椅。
眾人皆瞪目結舌。
文煜拿著湯匙:“夜迦,乖。”
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窘境。文煜這樣,不是把夜迦寵得太欺人太甚嗎?
“皇上對夜迦公主真是……”瑞王妃亦歎道,“令人驚訝。”
我賠笑:“皇上說夜迦很可愛,有時候玩得很投契。”
“嗬嗬。如此說來,皇上倒是像個孩子了。”瑞王妃微笑,“貴妃真是令人羨慕。”
“哪裏。”我低頭,“本宮自然敵不過母憑子貴的賢妃的。”因為賢妃誕下太子,皇上皇恩大赦,重新恢複她原本在宮中的一切地位與恩賜。
甄家是敗落了,可是賢妃依舊屹立不倒,並且有一張永久有效的王牌。
這,就是一個女人最大的依靠。
兒子往往比丈夫牢靠些。
瑞王妃呷著茶:“臣妾聽說賢妃自生下太子廷遠後,身子一直不適。”
我微愕,立刻恢複過來,這是為了能夠讓初衾得到孩子的撫養權,一起搭唱的戲。
“是麼?”我平靜地說,“或許是賢妃身子太虛,進補一段時日想必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瑞王妃忙道:“那是最好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