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辛扯扯嘴角:“人心真的可以變化很快嗎?可是我對你的感情,自夜迦出生那日起,就從來沒有退卻過,反而越加深厚了。”
連續陰霾月餘的天氣終於放晴了,太陽照耀在我和他的身上,像是一層光輝,除去濕氣。
我深深歎息:“那是因為你與我的距離一直很遙遠,距離給人感覺就像襄王與神女那般美好。距離太近呢,你會覺得我隻不過是十分膚淺的人而已。“
“娘娘……”他欲阻止我說下去,“你不要那樣說。”
“賀辛,該斷則斷。”我鄭重說道,“相思成疾無藥可醫。”
他低下頭,不響。
“娘娘。”內監隔著幾十步路輕聲喚我,“該回宮了。”
我看了看賀辛,我並不是要去傷害一個善良的大夫。而是要他明白我已經今非昔比,一個人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很難接受別人的靠近。
回到宮裏,中午有個家宴,我準備換身衣服再去,有人已經急急忙忙趕來報信:“貴妃娘娘,皇上請您立刻趕去甘泉宮。”
“甘泉宮?”我狐疑,“怎麼了?”
報信的人是未央宮的,他搖搖頭:“奴才不知,但見皇後宮裏一片混亂。”
我連忙跟著去了甘泉宮。
未到門口已經聽見初衾歇斯底裏的聲音:“不要!你們不要來找我!不要!”
“皇後!”文煜幾次三番要抓住她,初衾都閃躲開了,神色驚慌不已,“走開!我不要下地獄!不要!”
“皇上!”我喊了文煜一聲,“皇後怎麼了?”
文煜派幾個人將初衾活活按住,“快讓皇後喝下安神藥!”
幾個人了可把藥灌了下去。
初衾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
我皺著眉。
文煜邊看著她邊說:“初衾神誌不清,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