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們大人都不如一個像夜迦的孩子。
夜迦雖小，卻已能說出一心一意的大概來，而我們大人卻根本做不到。尤其是像文煜這樣一個習慣三妻四妾的人來說。
“夜迦這孩子，十足地像你。”文煜歎氣，“朕都已經對付不了了。”
我更正：“皇上，對於孩子不對應付，而是教育與生活。夜迦不隻是需要寵愛，她需要很多。”
“朕近來有些繁忙，所以……”他說的話無非是欺騙些三歲孩子的。若是有心，在忙也會百忙中抽出時間的。
但我並無意戳穿他的話，太赤裸裸了，不是他這種愛麵子的人可以承受的。
“皇上既然繁忙，還是早些回宮吧。”我看了看外麵的天，“時候也不早了。”
這個男人，看在孩子的麵上我也已經徹徹底底不願瞻望一眼了。
“初綠，你有身孕，朕真的很開心。”他拉著我的手，剛才還是不願靠近我的。
他是如此的虛偽，從來都是。很慶幸我自己已經早早放棄了他，“臣妾也很高興。”我輕輕抽出手，“往後就有兩個孩子陪伴在臣妾身邊的。”
“多子多福孫。”他索性擁住了我，一隻手在我的腹上輕撫，“朕仿佛喜愛上坐父皇的感覺。”
我一想到分娩那將死的疼痛，手指就輕顫，“皇上不知，懷胎十月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一件多麼艱辛的事。”他是坐享其成，然後如數家珍，而我們女人都是受苦受難不得好果的。我恨透了這樣的遊戲規則，像是被人操控著，不得自由與快樂。
“可是生育始終是女人要做的事情。”文煜輕描淡寫說，“十個月，很快的。”
我握緊拳頭：“是啊，十個月很快的。”我也希望快一點，讓懷孕時的痛楚快些過去。
他根本沒有心，不會體會到人生父母的偉大。文煜他甚至沒有痛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