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垣答應會好好調查初衾失瘋的原因：“已有消息，立刻回派人傳信給你。”
“切記調查的時候不要打草驚蛇，尤其不要讓皇上知道，他對我的懷疑從未減退過。”我殷殷囑咐，“若我這次生的是公主，那麼計劃會重新安排。”
“如何安排？”文垣追問我。
“我並不介意將廷遠過繼來。”我終於道出心聲，“初衾的做法我可以效仿。”
“可是他們會同意麼？當初皇後可以得到應允是因為她有著皇後的身份。”
“我不需要皇後的身份。”初衾做過的位置，似乎帶著不吉利，“我不會做別人做過的位置。”
“是，你的確如此，一直計較這點。”文垣駭笑。
我回身看著碧雙的肚子：“我和碧雙的孩子至多相差一個月。”
碧雙雙眼晶瑩地看著我。
我微笑：“男的將來可以娶夜迦，女的可以嫁給我的兒子。”
碧雙朝恨生看了一眼：“阿姐，這……”
我對恨生說：“我們也需要鞏固自己的實力了。”
“阿姐說得有理。”恨生沒有瞥到碧雙那憂慮的眼睛。
的確，她剛從深宮中逃逸出來，日後孩子還要進宮，期間滋味我能吃透幾分。但是為了業績，為了長遠，不願意也必須願意了。
“希望這一次能生個皇子，那樣就少很多後顧之憂了。”我歎息一聲。
“我也希望如此。”文垣看著我的肚子，繼而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臉上，“這麼長時間了，你也該翻身了。”
“翻身，談何容易？”我苦笑一聲，“皇上對我的嫌隙，自我進宮那日起就有。”
“你該明白他喜歡你卻又不敢喜歡你。畢竟你的野心他能夠明白幾分。”文垣勸慰我，“初綠，凡事不要太意氣風發，偶爾收斂一下，或許身邊的人會更容易接受。相信皇上也是這樣想的。你的眼神有時候都帶著危險，這讓他怎麼敢全盤接受？”
他說的我有些臉紅：“是嗎……”
“是。你的堅強能夠讓很多男人動心，但也正因為這點，別人會無法靠近你。皇上已經高處不勝寒，所以更需要一個願意與他坐得近的人。”文垣像是深有體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