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一出,朝廷因為沒有了卞丞相和甄太傅獨攬大權,淳王撥到邊關,文垣失勢,誰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說什麼。
隻是文垣年紀輕輕就自稱太上皇,顯然不合情理。
正如恨生在朝堂上諫言:“太子畢竟年小,無力處理政事,皇上何不等幾年再退位?”
“朕正知太子尚小,近年會一心輔佐於他。在他成年之際,正好可以獨攬大權。”
這些話,都是恨生後來告訴我的。
我仿若明白,文煜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鞏固廷遠的地位。以防被我的叡遠所奪取。
然則,文煜當著我的麵,又是另一種意思:“朕想趁放權的時候,多陪陪你們母子三人,享受天倫之樂。”
人前背後截然不同的麵色,真叫人暗暗發笑。
我很淡然地接受這一切,畢竟廷遠和叡遠都還小,將來可以發生很多事,所以我並沒有很擔心。
甄時以在朝中的地位漸長,偶爾的幾次宴會,他每每和我對眼,兩人總是帶著那種深沉的眷戀。
我喜歡他,真正地喜歡這個男子。
時至今日,我依然記得除夕夜那晚在荷花池畔,我們的親熱與****。
這種愛慕,甚至讓我在權利麵前稍稍偏移了心。
女人一旦昏頭昏腦,便無法集中精力做其他的事。我便是如此。
文垣一月兩次密函傳來,都是關於後事的部署,我表麵敷衍著,但是沉浸在甄時以的感情中,一時忘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我與甄時以的幽會,往往都是不謀而合的,在靜謐無人的荷花池畔,我們隱蔽在深處,彼此汲取溫暖。
“時以,時間過得如此快。一眨眼,新荷初發。”我躺在他的懷抱裏,聞到荷花的幽香。
“這一年來,我們每次都是以荷花做掩護的。”他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