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時以聽了賢妃的冷嘲熱諷也不變神色，隻是怔怔地望著我：“初綠……”
我溫溫而笑：“離開皇宮也是好的。畢竟已經膩煩了。”
“這樣一走，恐怕好在別宮待好些日子了。”他憂心忡忡，“你自己帶著夜迦和叡遠，可舍得？”
“唯一不舍得，好像就是你了。”我將心事說出來，“怕會很難受。”
他擁過我：“對不起。我不能盡力保護你。”
“不。”我搖頭，，“全然是因為我們的身份太過特殊。時以，不要抱歉，感情不需要的抱歉。”
“怎麼可能？”他輕撫著我的臉龐，“我會抱歉的。很深很深。”
我噙著淚，深情地望著他。
賢妃背過身：“此刻，大哥請速速回府。”
甄時以看看她的妹妹，鬆開我，“我確實應該走了。”
我不肯鬆開他的手：“時以。”
他亦不肯狠心抽手離去：“初綠，我們之間被人知曉，是早晚的事情。隻是我一直心存僥幸罷了。”
我低下頭，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來，浸濕了胸前的衣襟。
他終於狠狠心，抽手離去。
賢妃依舊屹立著身子：“被人戳穿的感覺如何？”
“不是因為東窗事發，而是一種感覺，或許你不會懂，當心理有個慰藉，那種感覺，會足以讓你承受世界上一切的風雨。”我看著她的背影，歎氣，“但是我經受不住，因為我有我的孩子，不能任意妄為。”
“為了你的兩個孩子，亦為了大哥，你應該走。”賢妃下了令。
我蒼白一笑：“我知道。過幾日，我就會動身。希望真能如你所願，甄氏一族得以發揚光大。”
賢妃轉過身來，“我父親身為太傅的時候，雖然是皇親國戚，在權勢上始終差卞丞相一招。現在輪到你我，或許應該風水輪流轉。”
“你已經贏了。”我看著她，“贏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