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做了什麼準備？”恨生湊近。
我拿起茶杯：“先前賢妃步步為營，對付完了初衾又拖我下水。這一次，我亦不會輕易饒恕她。”
“說起來。”恨生道，“皇上執意要立廷遠為太子，又盡力扶植，怕是其中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我歎下氣，“他是怕我的叡遠上位後，我會成為簾後上主。”
恨生麵色一驚：“什麼？”
“說起文煜。”我駭笑，“他比誰都明白我的心思，我也不必刻意隱瞞什麼。他擔心的就是給了叡遠機會就是給我機會。”
“如果真是這樣，皇上的猜測可算對？”恨生欲語還休試探我。
我目光怔怔：“算對也不算對吧。我畢竟是個女人，做不成皇帝的。我也無心要那樣做。但是為了我的兒子，我可以奮不顧身。”
“此去別宮，文王可知道？”
“我已經傳書給他。”
“怎麼說？”
“我隻說是為了日後打算，並未提及和甄時以的事。”
恨生輕聲道：“看來阿姐，還是很在意這段關係的。”
“我說過，他令我著迷。”我絲毫不掩飾甄時以帶給我的感覺，“文煜文垣都沒有帶給我的感覺。”
“他為什麼偏偏是甄時以。”恨生感慨。
我微笑：“正是因為他是甄時以，才更顯得悲壯。嗬嗬。”
恨生賠笑。他明白我的感受，真的。
“阿姐遠在別宮，如何得知宮中消息？”恨生問。
我說：“我走後，賢妃會大力發展甄氏勢力。皇上也應該會適當放權。他信任賢妃更甚於信任我。我們兩人畢竟是猜疑慣了了的……不過，你也可以露出破綻。”
“什麼破綻？”
我挑眉：“說明廷遠不是皇上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