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怒極：“大哥，此事難以兩全。”
雙方僵持不下。
良久，我看著甄時以，握緊的拳頭驀地鬆開：“好，我棄權。”
“初綠……”
我溫和地說：“時以，我不要了。讓賢妃去做。”
賢妃自然不肯輕易相信：“你？願意放棄？”
“嗯。”我看著文煜，合上眼，“皇上的喪事辦完，我就會動身前去別宮。永不回來。”
“真的？”
“為了你大哥。”我昧著良心說。
甄時以籲口氣：“這樣就好，初綠。”
我與他緊緊擁抱。
賢妃即使不肯全部相信，也隻得放我出門。
恨生匆匆趕來：“阿姐。”
我走近他。，“回去再說。”
“什麼？”一回到思殿，我將剛才的事如數說出來，“賢妃心如蛇蠍。”
我幽幽道：“說來，事情仿佛是我的策劃。是我要你去做，使皇上相信廷遠不是他所生。”
“謀害天子，株連九族。”恨生亦是不肯善罷甘休，“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也是這樣想的。”
恨生問：“那麼甄時以那裏，你打算怎麼說？”
“等到實權一到，我會慢慢跟他細說的。賢妃害我，他不肯答應，我想他對我還是有情的。”內心一陣寬慰。
“可是如果被他知道你是欺騙他，那該如何？”恨生試探我的口意。
我捏緊茶杯：“我不去奪嫡，賢妃得逞以後也不會放過我們母子三人的。現在不是我不想去爭，而是因為對手是賢妃，也必須去爭。恨生， 我已經爭不過那個叫甄芙蒆的葉海棠，不想最後還是輸給甄氏。”
“好。現在就隨他們去做，我們隻等文王回長安，再來商榷。”
“不可。”我勸阻，“我現在在宮中，時刻有人防備著我，我與文垣不能會麵。你告訴他，詔令頒布之日，就是我們奪嫡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