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賢妃並沒有反抗，“皇上要下罪，臣妾自當竭力承擔。但是廷遠，他畢竟是皇上的親兒，他尚小，這一切都是不知道的。請求皇上放過他。”
文煜沉默著不說話。
廷遠感覺到大事不妙，牢牢拉著她母親的手：“母後不要走！兒臣要跟著母親。”
內監扛起他往殿後走去。
賢妃淚流滿麵看著廷遠，不言一語。
“押下去！”文煜的聲音不容置疑。
我神色凝重地看著這一切。
突然，有人自身後牢牢鉗住我的脖子：“慢著！”
未央殿裏一片安靜。
“甄時以，你要做什麼？”文煜沉聲問。
我的脖子幾乎扼斷掉，甄時以聲聲嚴厲：“我們兄妹為了今日，等待了這麼久，期間更是作為皇上的得力助手。皇上竟然如此地不講情麵，不給我們退路！”
“給你們退路稱王？”文煜冷笑，徐步走下來，“別忘了，朕的藥裏是你們動的手腳！”
“那都是皇上你逼的！”賢妃淒厲道，“是你一直在欺騙著我們，給我希望。可是你的實際打算卻不是這樣的！”
文煜指指腦袋：“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能夠明白朕怎麼會讓一個跟亂臣賊子有關的人繼位？”
“必須你這樣侮辱家父！”甄時以又對我用了一下力，“如果皇上要救貴妃，先放了芙霜。”
文煜睨了眼他們兄妹二人：“你們可以亡命天涯嗎？哼。”
“就算死，我們也不會死在牢獄中，更不願被你折磨而死。”甄時以緩了緩氣，“你這個暴君，亦不會有好下場的！”
文煜瞪目，恨不得拿劍殺了他，“得罪朕最心愛的女人，你以為你會有好下場嗎？”
“心愛的女人？”甄時以譏笑，“皇上最心愛的女人，早已經死了。”
我握著拳頭，看著文煜。
文煜亦是神色沉重，忽的釋然：“不，朕不愛甄芙蒆，即使她是宮門外買燈籠的葉海棠，朕也不愛她。朕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