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垣看著文煜胸前的劍,忽而淒笑起來:“兩個人爭爭鬥鬥了這麼些年,也該夠了。是吧,皇上?”
“文垣,你可以如願了。”我淚滿於睫,“這個皇位,是你的了。”
賢妃抱著廷遠出列:“不,太子才是皇上。文王有何資格做皇上?說有先帝密詔?密詔呢?”
文垣溫和地對我說:“我一直說皇上把你當海棠的替身,其實是我自己。是我在你身上尋找海棠的美好。”
“你一定很愛她。”我羨慕地說,“她是個幸福的女人。”
“不,她沒有得到她所想要的。海棠不是別人,沒有欲望的邪念,她隻希望文煜過得好,然後偶爾會想念她。可是皇上,對她沒有愛,隻有恨。”文垣的聲音帶著惋惜,“多年的誤解,令皇上對葉海棠也是如此地殘忍。”
我鬆開文煜,並不起身站起來,“他是個很自愛的男人。”
“一個帝王自愛也無可厚非。”
我斜睨著文垣,溫聲道:“你倒是很體諒他。”
“我明白做帝王的苦,隻是因為海棠,便不再願意坐以待斃。”文垣扶我起來,兩人間是再無嫌隙,而如知己一般地隨和。
我轉身看著殿外,陽光到我的眼睛裏,一下子睜不開眼來:“皇上晏駕,擇日形喪。”
“可是……到底是誰繼承皇位?”底下的大臣不明所以,小聲嘀咕。
我睨了眼眾人,沉聲道:“能者居之。”
“論能力,自當是文王為首,論資格,似乎是太子比較適合些。”瑞王的話說得很中肯。
我點點頭:“究竟是誰,總會昭告天下的。”
甄時以和賢妃沉不住氣了:“隻有太子才是不二人選,文王……他是謀害皇上的凶手!”
我淡然道:“皇上事先已經說過,赦免他無罪。賢妃和甄大人你們都沒聽到嗎?”聲音一個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