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準備文垣到來時，丫鬟進來說：“大小姐，外麵有人來了。”
我連忙站起來，心想文垣來得這麼早？
待我走出去一看，大廳裏一片安寧。
“芙蒆。”是父親的聲音，他看起來麵色有點不同尋常，“嗯……”
“父親。”我點點頭，“我知道了。”該怎樣說，我自己會和文垣商榷的。
“芙蒆？”我這時才看清父親身後的人，嚇得一怔，“你？”
文郎站在後麵：“是該叫你芙蒆？還是葉海棠？”
我跪下來：“皇上。”
他過來扶起我：“那日，是沒有這些君臣之禮的。”文煜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皇上，先坐下說。”父親揖首。
“不。”文煜道，“朕要帶令媛出府一趟，及時送回。請舅父放心。”
父親自然應允：“是。”
出了府，兩個人並肩走著，我的內心有些灼熱著，他怎麼回來？
“海棠。”文煜一笑，“朕還是習慣這麼叫你。”
“皇上喜歡怎樣稱呼就怎樣稱呼。”
“朕沒有想到你是芙蒆，記得小時候看見你兩次，但是都還很小，後來大了，反而沒有進宮了。”
我輕笑：“平日裏最盼望父親不在家，那樣就可以出府玩了。”
“賣燈籠？”他揶揄。
我眨眼：“是。”
兩人作笑。
“海棠，朕今天才知道葉海棠就是甄芙蒆。”他歎，“為什麼不早點？”
我麵色一覷，幾乎知道他要往下說什麼了。
“文垣已經向母後請旨說要娶你為王妃。”文垣的臉色有些蒼白，“而母後已經應允了。”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
“為什麼他會知道你就是甄芙蒆朕已經不想多問，但是……朕很難過。”他那還年輕的臉上，雖然內斂卻掩飾不住十分的心情。
“我……”我囁嚅，“我也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