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凡臣一下子被驚醒,透過朦朧的光線,他發現女人趴在沙發上,頭發亂蓬,兩手在空中亂舞,似乎伸手想抓住什麼,那姿勢就象一個剛在遊泳池學狗趴式遊泳的小孩子,笨拙之極,他忍不住想笑,但同時隨之而來的卻是女人低低的抽泣聲,這把他嚇了一跳,於是上前彎下腰,問道:“你怎麼了?”
女人其實是醒非醒,在這樣一個寂靜的深夜,聽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一下子嚇得猛坐起來,瞪大了眼睛:“你是誰?你怎麼在這兒?”
“”林局,我是曹凡臣,昨晚聚餐你肚子疼,我送你回來的,這一晚上你吐得不行,現在好多了?”曹凡臣有些不知所措,特別是林靜驚恐不安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一個想趁機揩她油,吃她豆腐的登徒子,心裏想到這兒,就覺得特別不是滋味。
女人的腦子是乎現在才轉過彎來,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曹凡臣的樣子,然後鼻子嗅了嗅,活脫脫一個小狗模樣,曹凡臣瞄著她,想笑也不敢笑。
“哦,是這樣,你看我差點什麼都不記得了!”林靜努力在格式化後的腦子裏尋找著昨晚的一些支離破碎的印象,終於似乎覺得自己是被人背著上來的,而這人是自己的小秘書無疑了,於是臉一紅,但麵色還是繃著道:“不好意思了,這麼晚打擾了你了!”
曹凡臣見她醒過來了,象沒事的人一樣,心想,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確實不大好,於是吱唔了一下,站了起來:“林局,你沒事就好,那,那我回去了!”
此時的林靜感覺頭很沉重,而那可惡的肚子疼,還或隱或現,她心想不好,一定是大姨媽來了,怪不得昨天肚子疼得異常,於是也沒有理睬他,而是趕緊進了衛浴,關緊門。
曹凡臣奇怪的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想她這是怎麼了?這個奇怪的女人!沒有得到她的允許,曹凡臣還真沒敢就這麼離去,於是就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出來。沒想到這個女人似乎就掉在衛生間了,好久也沒有出來,實在太累的他,一會兒就見周公去了,發出輕微的鼾聲!
此時的林靜坐在馬桶上,楞著神,昨晚發生的一切這才開始清晰地在頭腦中一一倒騰過來,她聞著自己衣服上的酸腐味,直想吐,看來自己也把外麵那個小秘書折騰得厲害,他是照顧了自己一晚,想到這兒,心裏頭對他的敵意消減了不少。把自己料理幹淨,林靜在衛浴裏洗了個熱水澡,算是把這一身酸腐的味道洗掉了。
回到客廳,發現曹凡臣正靠在沙發上睡得香,於是輕手輕腳的回到臥室,拿來一條薄毯,準備蓋在他身上。不料,曹凡臣卻被這輕微的動作驚醒,他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看清了麵前的女人,沐浴後的女人渾身散發出好聞的香波味,清新自然,少了份傲氣,多了分家居嫵媚,也許這才是最真實的女人,見他盯著自己,林靜有些不自在問道:“曹秘書,我見你睡著了,準備幫你蓋條毯子!”
曹凡臣有些惶恐的站了起來:“林局,不用了,如果你現在沒事我就回去了!”說著準備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