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許蔓蔓的傷感引發了張鳴良心上的不安。他不得不重新對麵前的女孩產生了憐惜。
“陽光集團這招美人計,你當晚第一次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就知道,你難道不明白?”張鳴看著麵前的許蔓蔓,覺得有些替她可惜了,忍不住提醒道。
“明白又能如何?這個行當就是這樣,除非現在我不幹了!”許蔓蔓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張鳴見許蔓蔓如此坦白,倒也說不出話來了,他隻能陪著她默默的喝著酒。
良久他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約你嗎?”
許蔓蔓看了張鳴一眼,因為酒精的原因,臉色緋紅,眉眼如絲,她唇角上揚:“我當然知道!你願意幫助我嗎?”
張鳴歎了口氣:“從內心來講我願意幫你,幫你擺脫目前的困境,可是你也知道我隻是一小秘書,要想辦成這樣的事,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不過我去試試!”
“謝謝你,張哥!”許蔓蔓不知道何時,對張鳴的稱呼從張秘書變成了張哥,張鳴一下子覺得兩人的關係親近起來:“小妹妹,你今天算是遇上我了,要是換了別人,你早成了別人的下酒菜了!”
“隻要張哥能幫上忙,你要什麼我跟公司說去!”
張鳴曖昧地一笑:“其實你知道哥需要什麼,不過現在哥改變主意了,你是個好女孩,我可不想你成為權力交換的犧牲品,這飯也吃完了,時間也晚了,你早點回去吧!”
“你不是還要看電影嗎?”許蔓蔓問道。
“我改變主意了!買單,服務員!”
結過帳後,張鳴沒有送許蔓蔓回家,而是讓她打的回去了。目送著許蔓蔓孤獨的身影離開,張鳴才失落地坐進車內,抽著煙,陷入了沉思。這麼些年來,他幫著張照東跑東跑西,為他賣命,甚至在不少工程項目上充當急先鋒,為他牽線搭橋,謀取了不少利益,當然,他也沒少賺。按理說為陽光集團拿下這個施工許可證,也不是難事,但是許蔓蔓的出現,讓他沉睡已久的感情象死火山一樣,突然在這個晚上噴發了……
正是因為許蔓蔓的純情和對現實的無奈,才讓他不忍破壞這份純淨,甚至對她產生了一絲憐惜之情……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對許蔓蔓的拒絕,卻差點讓這個女孩失去了工作。
第二天,陽光集團的少當家金乾坤把許蔓蔓喊到辦公室。
“蔓蔓,昨晚和張秘書談得怎麼樣?”金乾坤皮笑肉不笑道。
“他約我吃過飯就讓我回來了!”
“這麼早?那他有沒有說幫咱們搞定施工許可證的事?”
“他沒說,隻是他說他不想我成為權利交換的犧牲品!”許蔓蔓鼓足勇氣把張鳴這句話說了出來。
金乾坤一聽,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喊道:“什麼?他張鳴想當好人?還是你許蔓蔓沒有魅力?人家看不上了?”
一看老板生氣了,許蔓蔓哆哆嗦嗦的不敢開口,隻是站在那兒不時的瞟一眼麵前的金乾坤。見蔓蔓不說話,金乾坤更生氣了:“我說你許蔓蔓有沒有長點腦子?你去就該主動,你不會去當純情女郎去了吧?要是這樣,你趕早給我辭職回家!”
“金總,事情不是這樣的,是他說改變主意的,我也沒有辦法!”許蔓蔓趕緊解釋道。
也許金乾坤覺得麵前這個女孩子不象說謊,於是自言自語道:“這姓張的啥意思?難道他改口味了?”
“那他還跟你說啥了?”金乾坤逼問道。
許蔓蔓想了想說道:“他還說不是他不想幫我,他說他隻是一個小秘書……”
金乾坤冷哼一聲:“哼,不錯,他是個小秘書,可這個小秘書能量卻不小,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樣吧,這事你給我盯著點,要主動跟他聯係,有情況隨時向我彙報!”金乾坤朝許蔓蔓揮了揮手,讓她出去。
“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是想吊我們陽光集團的胃口?”金乾坤可不是許蔓蔓,對於張鳴的那些話,他得好好揣磨一番。
張鳴回去後,也是一夜沒怎麼睡得著,曾經滄海難為水的他,終於在死水波瀾了一段時間後,又一次產生了波瀾。
第二天,康平日報的康維榮就給張鳴帶來了好消息,讓他把稿子準備好,近期給張照東的文章登報。張鳴十分開心:“康總,兄弟謝謝你的幫忙,我這就準備稿子去!”
因為張鳴之前已經跟司徒南提地此事,所以當他再一次跟他通電話後,讓他盡快上交論文,司徒南道:“兄弟,這加急件不是不可能,但是這價碼就得貴了!”
“基礎價一萬五,半月之內另加50%!”司徒南開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