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鳴正在和女友許蔓蔓膩歪在一起,吃著著片,邊親嘴邊看電視劇,這時接到曹凡臣電話,他有些不甘心道:“你丫的宿舍呢?”
“甭廢話,行不行?”曹凡臣有些不耐煩。
張鳴看了一眼許蔓蔓:“不行!我女朋友在呢!”
“不行,拉倒!”
曹凡臣掛了電話,站在樓下,看著天上圓月般的月光射了一地的銀輝,冬天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的,曹凡臣就在這兒抱著胳膊在樓下徘徊,這時樓上的張小芳,站在窗前一直觀察著樓下的曹凡臣,發現他打完電話並沒有走,而是一個人在樓下踱來踱去,估計沒有地兒可去,於是給他打電話道:“凡臣哥,你上來吧,外麵冷!”
曹凡臣本想說自己出去找個賓館住住,就在這時一個認識的同事走了過來:“凡臣,這麼晚怎麼不去宿舍?天冷!”
“我馬上上去,我掉了一個東西,在找!”
“哦,那你忙吧!”
曹凡臣見狀,也隻得回到宿舍。
張小芳看了一眼鼻也凍得通紅的曹凡臣笑道:“逞什麼強?這大晚上的。這樣,你睡床,我睡地上,中間拉個簾子!”
曹凡臣想了想,也隻能如此:“行吧,簾子沒有,隻有一條毛毯掛在中間就成了!不過你睡床,我睡地板就這麼定了!”
“也行,聽你的,你鬼點子還是不少!”張小芳笑了笑。
兩人洗涮完,各自躺下,關上燈。
為了打破尷尬,曹凡臣對張小芳道:“小芳,我覺得你工作挺不容易,我看你還是別幹了,找個其他工作吧!”
張小芳聽了,說道:“不幹了,幹什麼呢?還是做縫紉還是替我爸賣豬頭肉?”
曹凡臣聽了,笑道:“小芳,要是你真的把你家那張家豬頭肉經營好了,說不定還成了豬頭西施呢!”
“呸!你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才是豬頭呢!”
“那一行,我早做過,我覺得你再這樣,還會第二次第三次遇上昨晚的情況,這多危險啊!”曹凡臣勸說道。
“凡臣哥,雖然這種事也不稀奇,但是也不是普遍,有些人隻要給足了利潤了,也容易談成的生意的。而且收入高,我不想放棄!”張小芳堅持道。
“行吧,既然你這樣想,你自己看著辦吧,不早了,早點睡吧!”
曹凡臣因為這一晚折騰得太累了,所以很快就睡著了,發出男人特有的鼾聲。而張小芳因為第一次和自己暗戀的男人睡在同一屋內,雖然中間隔了一條毛毯,但是她還是興奮的睡不著。本來這鼾聲對於女人來講,是非常討厭的,但對於張小芳來講,卻是一支世上最動聽的聲音,如此近距離聆聽心裏暗戀的男人的聲音,是她覺得最幸福的事!
今晚當她遇上那種事,第一反應,還是想到了地上這個男人,毫不猶豫的給他打去了電話,而他也象小時候一樣,當她遇上事兒,總是第一時間跑過來幫她。這讓她心裏十分溫暖。
原本她想著就這樣從小學到中學,到高中就這樣一直相伴下去,可是高中她因數學成績不太好,而落榜了,而他成績一直優秀,所以考上了省城醫大,而她卻去了鎮上的服裝廠打工去了,就這樣他們相隔兩地,一份放在裏的那份喜歡就這樣永久的留在了心裏。她知道她再配不上他了。
後來暑假回來,雖然曹凡臣還是找到她一起聊天,還告訴她自己有女朋友了,那份喜悅張揚在他青春英俊的臉上,讓她心碎,萬念俱灰,她隻得在他說得興頭的時候,一個人憂傷的離開!留下說到一半的曹凡臣莫名其妙的不知所措,以為自己哪兒說錯了話!
曹凡臣上大學後,曹家就隻有他父親曹得寶了,有一次生病了,都是她去照顧的,不知道為什麼,幫他家做事,她覺得是應該的,是快樂的!也許父母知道自己的心思,有時抽空兒對她隱晦的說:“孩子,你心善,爸媽知道,可是凡臣這小子不會回來了,不要傻了!”
每次聽到這些話,她隻會默默的轉過身,跑回屋去流淚。這種相思卻得不到對方回應的痛苦,隻有她最能深刻領悟了。
後來他回鄉了,並沒有留在省城,他也和他那個女朋友分手了,她心裏暗暗高興了起來了。原本憂傷的眸子裏也出現了光彩。就是曹凡臣被鄉衛生院解聘,意誌消沉那段時間,她總是抽空去看他,聽他跟自己聊那些往事,發泄著牢騷,她就默默的當一個不吱聲聽眾,心裏裝滿了曹凡臣的滿腹牢騷,但她是幸福的!隻要能在他身邊聽他說什麼事,說什麼話,她都願意!她以為這會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