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母親大人不要這樣對人家嘛。”九紋龍抱著敖嬌的小腿,哭的像個淚人。
這情景真是聞者傷心,觀者落淚。
敖嬌眼神閃動,心頭有些不忍,向著九頭蟲望了望,後者點了點頭,回了一個鼓勵的眼神,敖嬌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決心,故意不去看似乎哭的,隨時都要昏過去的九紋龍,冷著聲音說道:“誰讓你自己不學好,竟然跑到水蛇家偷看人家洗澡,還偷自家的東西。”
說到偷東西,敖嬌瞪了一眼九頭蟲,接著道:“這次關你緊閉,是讓好好反省反省,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做這種事情。”
“人家還小嘛?”九紋龍聲淚俱下。
“不管怎樣,這緊閉是關定了,現在你這麼小,就學會幹這個勾當,長大了,還不是像你老爹一樣,做一個草包啊。”
九頭蟲張了張嘴,又硬生生將嘴邊的話咽下去,他知道,雖然自己對敖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終於在簽訂了諸多不平等條約之後,蒙混過關了,但是敖嬌也不是那麼好騙的,隻是不跟自己計較而已,自己要再反駁的話,估計接下來就是新帳舊賬一起算的時候了。
“小子,慢慢反省,等半個月之後,老子就來接你出去。”九頭蟲回頭看了一眼敖嬌,見敖嬌因為不忍心看哭泣中的九紋龍,而背過了身子,突然他一陣冷笑,突兀給了九紋龍一腳,將之一腳揣進了小黑屋中,嘭的一聲剛上了小黑屋的房門。尼瑪,你小子也敢坑老子。
“走吧,嬌兒。”敖嬌正想回頭,九頭蟲就上前摟著敖嬌,離開了。
九紋龍在被揣進小黑屋的一霎那,恨恨的看了一眼身後,不過緊閉的門阻擋了他的視線,他立馬止住了哭泣,那變臉速度,與川劇變臉的絕活相比,也不逞多讓。
他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屁股,暗恨自己,竟然沒防備九頭蟲這個混球老爹。
”哎,不知道那混球老爹跟老媽說什麼了,竟然連自己撒嬌也行不通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呀。“九紋龍本是想陷害自己老爹的。誰讓那天他不但壞了自己的好事,而且還讓自己站了一個時辰的馬步。雖然之後九紋龍答應自己老爹,不向老媽打小報告,但是有仇不報非君子。但,沒想到這次,卻把自己陷了進去。
九紋龍打量著關禁閉的小黑屋。我擦,這麼不專業。
這個名曰緊閉室的小黑屋,明顯是由一個倉庫改掉,四周都是存放貨物的箱子,不過此時卻空蕩蕩的。
“真是一點也不專業啊。”九紋龍想起了前世在集中營教官們為了訓練學員們的忍耐力,也是將眾人關到一個小黑屋中。
嘖嘖!那才叫小黑屋呢。僅容一個人的空間中,伸手不見五指,連一絲光線也沒有,周圍闃寂,在裏麵沒有人和你交流。
進去的前幾天,你可能還能撐下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流失,你在這樣闃寂的環境中,就會感覺到一種與世隔絕的寂寞,那種全世界隻有你自己存在的感覺,會折磨的你幾欲瘋掉,到了最後,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存在,不知道自己是誰。
最終,關在裏麵的人會在裏麵自殘,通過痛覺來提醒自己還存在,這種人如果能夠活著出來,就會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試想一個連自己都會殘害的人,對於別人會是怎樣。
可九紋龍不同...
九紋龍打了一個寒顫,從遙遠的回憶中出來。那次小黑屋的經曆,讓他永生難忘。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自殘的人,但是他從裏麵出來的第一件事,卻是殺了自己的教官,他要通過濺迸的鮮血,落在自己臉上的溫熱的感覺,來證明了自己的存在感。他的這種行為可以說是離經叛道,但是他非但沒有收到處罰,而且成為了唯一一個得到甲等的學員,也是在一萬名學員中,最後活著出來的那一個。集中營,萬中挑一。
他履曆上的評價是:天生的殺手。
九紋龍感覺渾身不自在,他一分鍾也不想在這個,能引起自己不算美好的回憶的地方,待下去。
如果有人在這裏,就會發現此時的九紋龍的眼睛通紅,似乎隨時就要暴走,但是眼睛中透出的,卻不是赫斯底裏的瘋狂,而是一種冷靜到骨子裏的殺意,一種屠盡全世界的那種殺意。
呼~
九紋龍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中的殺意。本來他是想著在這個小黑屋中,待到老爸老媽將自己放出去呢,但是這小黑屋中壓抑的氣氛,讓九紋龍幾乎發狂...
“幸好,老媽把交給我穿牆術這件事情給忘了,要不然在這房間中設上幾個陣法,我就真的出不去了。”九紋龍看了四周一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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