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死!”柳生彥平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臉。汙穢的臉上那雙讓人心悸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李鳳歌。似乎李鳳歌就真的是一個該死的人一樣。
“我如何該死?”李鳳歌對於那張臉從來不覺得害怕,他似乎天生不知道害怕為何物。
“你殺了我弟弟!”怪異的音節配合著那古怪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將話說了出來,極富恐懼!
“我卻是殺過人,但我卻從沒殺過東瀛人!這裏麵應該有些誤會吧?”李鳳歌聽了柳生彥平的話之後,臉色微微一怔。但隨即又再次恢複了之前的笑容。
柳生彥平沒有再理會他,加快了步伐將李鳳歌甩在了後麵。
“他和我好像有點兒小誤會!”李鳳歌看了一眼身後的杜雪棠,笑著朝柳生彥平抬了抬手道。
“恐怕還不小!”杜雪棠沒有過多的搭理李鳳歌,撂下一句話以後也加快了步伐。
李鳳歌搖了搖頭,和話少又冷酷的人交朋友,注定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
太陽已經西斜,此時早已過了正午。在冬天,白晝總是比較短的。
看著已經西斜的太陽,司馬群也覺著自己有些餓了。人在感到饑餓的時候,趕路總是會特別的快。司馬群腳下又加快了不少,人的年紀越大,便越是經不住餓。
一行人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的在雪地上走著。前方困龍堂已經映入了他們的眼中,司馬群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總算是回來了!司馬堂主,您可得把窖藏的好酒都拿出來,今天一整天我可快被憋死了!”李鳳歌是所有人中最興奮的一個。
“李少俠果然是性情中人,酒水早已備好,進去便可享用!”司馬群放慢了腳步,笑著道。
“那感情好啊!這大半天滴酒未沾,肚子裏的酒蟲都快爬出我的嗓子眼兒了!”李鳳歌一聽說馬上就有酒喝,自然是樂得不行,跟在司馬群的身後樂嗬嗬的走了進去。
“喝酒太多隻會傷身!”柳生彥平冷冷的說了一句。他也喝酒,但並不像李鳳歌那般嗜酒如命。
“傷身,總比傷了心好些!”李鳳歌轉過臉笑著看了看柳生彥平道。
“這話說得不錯!酒雖傷身,但卻是治療心傷的聖藥!”司馬群接過話大笑著。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校場外。
關萬越還被掛在哪兒,啄食他的禿鷹和烏鴉已經飛走。他的屍體在微風中微微的擺動著,穿在他屍體上滿是血汙的衣服也早已被禿鷹抓得破爛不堪。
“這就是你說的當初殺了古大伯的人?”柳生彥平抬頭看了看校場上的關萬越問道。
“不錯!正是這狗賊殺了我古大哥!”司馬群憎惡地看了一眼關萬越的屍體,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柳生彥平並沒有說話,他看了司馬群一眼,又看了看關萬越的屍體。而後,他的雙手,握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這一舉動讓司馬群有些心驚,柳生彥平的刀法精湛此時出刀,他司馬群如何能夠抵擋?
正在司馬群還在思索如何應對的時候,柳生彥平已經將刀拔出,而後高高躍起手起刀落,一刀將吊著關萬越屍體的繩子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