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寒夫人輕聲說著,順著司馬群的意思便再次鑽進了被窩裏。
司馬群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寬衣上床。但當他整個人鑽進被窩之後,又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就像在被窩裏被一條毒蛇咬了他一口一般!
“怎麼了?”寒夫人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道。
司馬群沒有說話,轉而用微笑的表情看著正躺在他身邊的寒夫人。作為一個梟雄,骨子裏是不可能存在半點兒的溫柔的!
但司馬群有,他把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寒夫人!他是一個悲哀的男人,他愛的女人正在背地裏算計著要置他於死地!他也是一個幸福的男人,在他每天回到房間的時候。自己心愛的女人正躺在溫熱的床上等著他!
“沒什麼,腿突然抽筋了!”司馬群再次鑽進了被窩裏,伸手將寒夫人摟在懷中!有些事情,他不是沒有聽說。他隻是不願相信罷了!
“那快些歇息吧!”寒夫人溫順得想一隻小貓一樣,在司馬群的胸膛上蹭了蹭之後,吹滅了屋中的那一盞孤燈。
黑色的夜中,一身黑色的皮甲出現在了杜雪棠的房間裏。
黑色的眼仁之中,透著的是一股如荒野中的豺狼一般的殺氣!
杜雪棠正坐在床邊上,他在柳生彥平出現的那一刻便察覺到了。他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坐在床邊上。冰冷的眼對上那一雙如野獸一般的黑色眼仁!
“你來了!”杜雪棠的語氣很平靜。
“你知道我要來?”柳生彥平已經將他手中的刀拔出了一小段。雪亮的刀身在黑暗中格外的耀眼!
“我知道!”杜雪棠的手緊握著他的劍,但他卻並沒有出手的打算!他的眼中沒有殺氣,有的隻是平靜,如水一般的平靜!
“那你知不知道,我來這兒的目的?”柳生彥平的刀又抽出了幾分,刀身更亮了!柳生彥平的眼中的殺氣也更盛了!
杜雪棠並沒有被柳生彥平的殺氣所影響,仍舊安靜地坐在那兒!
“我知道!”杜雪棠的語氣還是那麼平靜。有著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心境也是一個劍客所必須的!
“你不怕?”柳生彥平沒有再繼續拔刀,而是用有些疑惑的眼神看著杜雪棠。
杜雪棠也在看著他,兩道完全不同的目光在黑暗中碰撞在了一起!並沒碰撞出火花,而是兩人都歸於了平靜。
“我為什麼要怕?”杜雪棠從床邊上站起來。走到柳生彥平的麵前,麵對著他反問道。
“你來,不過是為了求證!並不是為了殺人!你身上隨時都圍繞著殺氣,但你的刀上,卻一點兒殺氣都沒有!”杜雪棠一邊說一邊伸手緩緩地抓住柳生彥平握住刀柄的手!將那把雪亮的東瀛刀慢慢推回了刀鞘之中。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古千愁了麼?”柳生彥平的語氣中有些不解和不確定。他實在很難想明白杜雪棠的身份究竟是誰。
白天杜雪棠所使的那幾招刀法的確是出自他們柳生家,在中原會使這幾招刀法的人除了古萬秋和古千愁之外,他實在想不通究竟誰會這幾招刀法。
“我不是……”杜雪棠看著柳生彥平用極為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