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妨讓寒夫人親自動手殺了這狗賊。”胡萬天不慌不忙地說道。
他所出的主意並不算高明,隻要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完全就是故意要給寒夫人留一條活路。
但是司馬群不在乎,他需要的隻不過是一個讓寒夫人活命的借口罷了!
若是寒夫人殺了藍衫劍客,並謊稱是受人蠱惑的他也可以接受!
“如此甚好,夫人,就勞煩你親自動手,宰了這狗賊吧!”司馬群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寒夫人走了過去。將手裏的狂獅刀遞到了寒夫人的麵前。
李鳳歌笑著看著這整個過程,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一出戲罷了!杜雪棠也一樣,他和李鳳歌唯一不同的,就隻有他的臉上那冰冷的眼神了。
“嗬嗬……”寒夫人癱坐在地上慘笑了兩聲。此時的她心中五味雜陳,她如何不知道司馬群的意思。但是她也有屬於她自己的驕傲!她本已經打算今天就這樣死在這裏了,可誰又能想到司馬群根本就沒有中毒,這一切全都是他早已經設計好了的呢?
她緩緩地伸出手,將狂獅刀用雙手握住,支撐著她慢慢從地上起身。她看了看司馬群,又看了看胡萬天等人。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肯定,或者說是一種堅定!
而後她拖著刀一步步朝著藍衫劍客走過去,她的眼裏閃爍著殺機!這種殺氣是任何一個江湖上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的,這是一種隻屬於女人的眼中才有的殺機!
“你最不該的,就是打了晴兒的主意!”寒夫人安靜地說著,此時的她已經將刀舉了起來!分金斷玉的狂獅刀要斬掉這人的頭顱十分的容易。但寒夫人的手卻有些顫抖。
藍衫劍客癱在地上,並沒有看寒夫人。他對這個女人曾動過真情,但是在得知這個女人隻是在利用他的時候,他所有的真心都化作了烏有。取而代之的除了恨和隱忍之外,他的心中再沒了別的情緒!
寒夫人看著藍衫劍客。這個到現在為止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她真的對他沒有一絲的情感麼?難道那麼多次的纏綿之中,她連一次都沒有動心過麼?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其實,她不過是害怕知道而已!
她的雙眼微微閉上,手裏的狂獅刀以極快的速度劈了下去。一顆人頭在大堂內滾動著,一具無頭屍體的脖頸上,鮮血正在流淌。狂獅刀落在地上,殺人不沾血的刀身上沾染了地板流過來的鮮血。
寒夫人像是被一瞬間抽幹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坐在了地上,兩名弟子快速地過來扶住她。
“寒夫人受人蠱惑,此時主謀已被就地正法!念在寒夫人手刃主謀,有改過之心不予懲罰!”司馬群鏗鏘有力地說著,扶著寒夫人的兩名弟子已將寒夫人帶了下去,藍衫劍客的屍體和那顆頭顱也被人帶了出去。
不過,寒夫人是被人扶去了後院,藍衫劍客的屍體卻是和關萬越一樣,將被掛在校場上成為塞北禿鷲和寒鴉的食物。兩個犯了同樣罪過的人,僅僅因為身份的不同便有了截然不同的兩種結局。
“好了!我的家事處理完了也該處理一些別的事情了!”司馬群一揮手示意大堂中其他弟子離開。轉眼間,大堂內隻剩下李鳳歌,杜雪棠,司馬群父女和白清正他們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