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了就好!時間有些緊,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們抓緊時間趕快動身罷!”威嚴的聲音響徹在三人的耳中,但錦衣人卻已不在大殿之中了。
三人中,除了瘋子之外的另外兩人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之後才慢慢退出,但瘋子卻不同,他確是一臉呆笑搖頭晃腦的徑直走了出去。
困龍堂中此時已破敗不堪,幾隻禿鷹正在天空盤旋,幾隻寒鴉正在慢慢啄食地上的那些屍體上的肉。那一夜的大火將整個困龍堂化作飛灰,隻留下一地燒焦的屍體和大片坍塌的廢墟。
司馬晴兒從地窖裏走了出來,在雪地裏一步步慢慢的朝前走著。困龍堂中僅有的一座接近完好的建築裏,司馬群夫婦的遺體還在其中。司馬晴兒用一些布料將兩人的屍體遮擋住未免食腐的禿鷲和寒鴉損壞他們二人的屍體。
雪地上,一串清晰的腳印落在了司馬晴的眼中。她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很可能已經來了!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自那一戰的消息傳出之後,整個關外的大小門派中從未有一人來過。誰會關心一個沒落的門派到底有沒有人留下?
大堂中,一個年輕男子正跪在司馬群的遺體前。晴兒隻看到它的背影,不見他的麵容。但晴兒卻一眼就認出了,這年輕男子正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司馬天。
此時的司馬天已不像當初被逐出困龍堂的那般模樣,身上穿著一件厚厚的狐皮充滿了張力。背上背著的那把封在皮鞘內的烏黑的長刀格外的吸引人的目光!頭發雖有些淩亂,但卻更添了幾分蒼涼之感。此時的他儼然成長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在困龍堂之外的這幾年中,司馬天不再受自己父親的庇護,也再沒有困龍堂那震天的名頭給他做護身符。
溫室裏的花朵是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的,隻有經曆了寒冬的洗禮,司馬天才能夠成長為真正的男子漢。他跪在司馬群的遺體麵前,一小堆火焰正在緩緩地跳動著。司馬天從懷裏抽出幾張紙錢放在火上慢慢的燃燒著。
火光搖曳,一陣風將擋在他臉上的頭發吹起,露出左眼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一直斜著延伸至耳朵下麵。更添了幾分的邪魅。
“誰?”司馬天猛地一轉身,眼光如電。背後烏黑色的長刀陡然出竅,整個人的氣勢也在一瞬間提升到了極致。刀快如風,人疾若電!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刀鋒便已經出現在了司馬晴兒的麵前!
充滿了殺氣的眼神和司馬晴的一雙美目撞在一起。
“你沒死?”司馬天見是晴兒,眼中的殺氣消散,將長刀收入鞘中。
“我早該想到的,爹那麼疼你,必然會想方設法給你找一條生路的!說不得爹就是為了護著你才遭人毒手的!”司馬天隨即釋然。困龍堂中死了這麼多人,大堂外這麼多人的屍首至今無人收拾。唯獨司馬群夫婦的屍體被人移到了這大堂中用那些個布料擋著,顯然是有人照料才對的。
“爹是自殺的。”晴兒知道司馬天還在怨恨她,當初司馬群便一直疼愛自己而冷落了自己當初這不成器的哥哥。也正是因為如此,寒夫人才設計使得司馬天被逐出了困龍堂。雖然寒夫人已經死了,但司馬天心中的怨恨卻絲毫不曾減少。隻不過是轉移到了晴兒的身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