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白毛風還在吹著。身著單薄的小二已經跑出小鎮很遠,此時他的心裏說不出的暢快,他從沒這麼痛快過!以前在酒肆聽往來跑的江湖人說過的所謂‘快意恩仇’也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店小二開始對自己那渺茫的未來不再擔憂,甚至還有些期待。他開始渴望那種鮮血從別人身體裏湧出的感覺,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但有些東西,往往隻需要一次就足夠讓人上癮了!
店小二看了看自己手裏帶血的刀,又看了看自己另一隻手裏那一袋沉甸甸的的金豆子。沾著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笑容從他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堅定。他彎下腰,抓起一把地上鬆散的積雪將刀子和自己臉上的血跡擦幹淨,又繼續大踏步朝著黑暗中走了進去。
瘸子和浪子兩人分別帶著戲子和瘋子一路往關內走著,在路上,他們搶了一輛馬車之後,更是不敢停歇。誰也保不齊柳家人會不會追上來。
他們並不知道此時的柳家根本就隻是一個空殼子,雖然有著一大筆的錢財,但也不過隻是一個空殼子而已。柳家門客在之前困龍堂那一戰之中幾乎死傷殆盡,根本就沒有半點兒追擊的能力。
白毛風中,瘋子和戲子分坐在馬車內,瘸子守在兩人的身邊小心地照料者。浪子裹上了一件狐皮披風,在外麵不斷地抽打著馬屁股,隻希望能夠快點兒趕到下一個城鎮。
戲子小腹中了杜雪棠一劍,傷口不深並不致命。稍晚一點兒倒也無妨,但瘋子中的那一劍卻是極深的。若是沒能得到及時的治療,瘋子這條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很難說!
雪夜之中,另外兩個人也已經順利出關,踏進了中原。這是司馬晴第一次踏足中原,這裏的一切都讓她覺得格外的新鮮。不過即使如此,她也仍舊沒有忘記自己所背負的複仇大業!
司馬天找了間客棧和她分別要了兩間房歇下,不過兩人卻都沒有立即入睡。而是分別打開了各自手裏的武功心法仔細地看了起來!
在他們二人看來,報仇絕對是目前的第一要務。曾幾何時,李鳳歌和杜雪棠也跟他們一樣,一樣的執著!
“應該是那店小二幹的吧?”李鳳歌坐在屋子裏,沉聲說道。柳小燕和柳生彥平兩人也同在屋中。顯然之前小二做的事情已經驚動了整個小鎮。
“沒想到他的心竟有這般的狠辣!”柳生彥平抱著刀,他當時離店小二比較遠。但店小二抱著掌櫃離開時猴,他也感受到了店小二身上所散發出那股恨意。
“若是能帶他回東瀛修煉伊賀派的忍術的話,一定能有一番成就!”柳生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他說的倒也是實情。要想修煉忍術,就一定要做到心狠手辣,冷血無情!而這些,店小二幾乎全部都具備!
“若是他生在了東瀛,恐怕就不會有今天的遭遇了!”柳小燕也搭了一句話,他說的也是實情。若是小二生在了東瀛,或許也就不會有今日的這番苦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