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遲安幾乎要破口而出“她們怎麼進去了?”這是所有人心裏的願望,是啊,她們怎麼進去了?難道美女的特權已經延伸到這種地步了?!麵對倆人一騎絕塵那冷冷的背影,眾人心中有太多的不解與不甘了,可是他們不能去問,因為這事關身份地位。就算知道原因又如何呢,兩人進去已經成為事實,再去追究這種特權隻能是自討其辱。相比對於不公正待遇的質詢,他們更願意去了解這個人的家世背景看值不值得結交或攀附,這是所謂大家的處事方法。你可以批評它沒節操,但誰也無法否認這是真正有效的。
徐遲安不同,是的,徐遲安又不同了,如果處處和別人相同那他還能做男一號嗎?徐遲安在為大富豪們鳴不平,你巨富豪怎麼了,巨富豪就可以藐視大富豪嗎?所以他行動了。
徐遲安跑過去滿臉笑容地問道:“哥,你在這值班啊,我看你挺累的。”
保安終於發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他也是農村人,雖然知道自己地位低,但被人白眼飛了一上午,心理素質再強也扛不住啊。歎了口氣,保安說道:“也不算累,站著又沒幹活哪能累著啊。就是心裏有點堵。”
“哎,換誰誰都不好受。這城裏人不就有倆臭錢嗎?你看他們那神氣樣兒。不過到這不還得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嗨,不管您怎麼想,我是挺解氣的。”徐遲安很快找到了和他的共鳴點。
保安抹了把臉,也露出了和徐遲安一樣有點小賤有點小壞的笑容:“兄弟不瞞你說,看著他們吃癟咱心裏還是挺爽的。有錢了不起啊!”
“就是!”徐遲安非常讚同地點點頭,但馬上眉頭一皺,帶著有點小迷茫的表情問道:“哥,我剛才看到一輛車怎麼進去了,難道他是住在學校還是領導的什麼親戚。”
保安臉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徐遲安忙道:“哥,不方便說就算了。我就是有點好奇。”
擺了擺手,保安說道:“一般人我是不會說的,不過兄弟既然你問了其實說說也沒什麼。”向周圍看了看,看到沒人注意才對徐遲安壓著嗓子說道:“是林校長親自打的電話,說是讓進去。我也問因為啥了,但校長就三個字兒:不解釋!說實話兄弟,我在這也有些年頭了,知道的最清楚,就算真的是校長他親戚來了這門還真就不一定進得去。但今天這事兒是有點怪,這也說明那人是真惹不起啊!”
不解釋,不解釋,不解釋又何嚐不是一種解釋!
徐遲安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結論,衝保安笑道:“行,哥那你先忙我還要去報到。有時間一定找您好好聊聊。”
“那你趕快去吧,兄弟你可要好好幹啊,考上個大學不容易,別丟咱農村人的臉。”
徐遲安衝他擺擺手,就忙跑向了新生接待處。
負責新生接待的都是學長學姐,其實還是很好辨認的。素顏,帆布鞋,一張張和吳青萌一樣好聽了說是花兒一般純淨,不好聽說一張傻臉的就是學弟學妹了。然而徐遲安就喜歡那種特別傻的女孩兒,當女孩兒們不再傻時,其實也是件令人憂傷的事。每個男人的心中總會住著一個或者兩個傻女孩兒,這樣若幹年後,當曾經的青蔥沉澱成熟稔的曲轉逢迎,男人們可以安慰自己說:還好,我還有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