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最後一天的主要生命活動是什麼?收拾東西?預習功課?......都不是,是補作業!我使出了補作業三十六計,比如瞞天過海——亂寫答案湊字數,借屍還魂——拿別人作業拷貝,......終於大功告成修成正果阿彌陀佛。
開學,中學生涯的最後一學期。
怎樣表白才最浪漫?我覺得玫瑰+禮物+情書是最佳配置。我一直認為追女生不僅要靠誠心,更要靠智商,假如要追的女生很討厭黃色,那你就算送她輛黃色的蘭伯基尼也俘獲不了她的芳心,投其所好有的放矢是很基本的原理。所以我就要派出密探——刺探沈青的具體喜好情況(說來慚愧,這方麵的資料我還不齊全)。於是張傑的女朋友的表妹的朋友就光榮地宣誓就職。而情書我則已基本打好腹稿。
世事的轉變往往就在一瞬間,期望和失望的錯位往往緣由一句話。正一起吃著晚飯時,張傑用低低而帶著些許抱歉的聲音說著:“蘇存”,心中隱隱地有一絲不安劃過,幾秒後那令我不安的聲音再次響起:“沈青有男朋友了!”
如果在電影裏,現在應該正好有道閃電劃過,爾後是聲令人崩潰的驚雷。傷心的極至不是抓狂,是沉默是死寂,就像我這樣。呆滯的眼神和強作輕鬆而為的微笑搭配在一起一定很滑稽,張傑有幸見識了。
一個晚自習除了發呆胡想,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別的。冷冷的心仍帶著一絲僥幸,希望透露這噩耗的沈青的同學是誤會了搞錯了。曾經熾熱的心尤帶著些餘燼,我要找沈青親自確認!
第二天中午,三樓的樓梯口,再次遇見了她,我走上前去陪著她一起下樓梯。她身邊的長發女孩聰明地先走遠了。
“沈青,你是不是有男朋友?”我已沒有心情說多餘的不關主題的言語。
她低著頭,低聲說了句:“恩”。聲音雖然低但卻已極為刺耳,我死心了。她兩鬢長長的頭發遮住了我的視線,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哦,可我以前怎麼從沒看到你和別的男生走在一起過啊?”我試圖用那一個“啊”字的升調掩飾心中的絕望。
“他不在這裏”,我聽不出她的語氣。
晚自習請了個假,跟班主任請假的理由是句簡單的“我累了”,我真的累了。覺得自己好像在做份很難很難的數學作業,等到終於做完時,合上本子卻發現我拿錯了別人的作業本。好傻,好癡。算了吧,青春是列轟隆隆向前開的火車,我在這站上了車,卻早已有另一個男孩挽著她的手在前一個車站上車。橫刀奪愛我學不會,我隻能祝福她,做她的朋友。有種愛叫放手,香煙愛上火柴注定受傷害。在家聽歌聽到了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實》中的那句“其實不必說什麼才能離開我,起碼那些經過屬於我”,此時也隻能靠這句來寬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