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她現在坐的應該是米南的位置,景伯昊已經親口說了他妻子的位置是米南的,她還有什麼不懂的?
還有什麼聽不懂的嗎?
是她搶了米南的位置……
可是景伯昊,你為什麼那麼厭惡我呢?就因為以前你對我誤會的種種?
如果可以,我可不可以向你解釋清楚所有的所有,讓你有一個公平認識我的機會?
米思苦笑,即使自己想要說,景伯昊也不會想要聽。
他是那麼的厭惡自己。
更何況,她已沒有勇氣。
也沒有必要。
一退再退,退到無路可退,米思蹲地,臉上的淚不知不覺消失不見。
想哭,哭不出來。
罷了。
這世界上什麼都可以後期改變,唯獨感情,現在景伯昊對她做的所有事全是自己出發自內心。
“米思?”
忽然,一道溫暖的如同六月陽光般溫暖的男聲在頭頂響起,仿佛明了米思冷如冰的心,也阻斷了她失魂落魄向前的步子。
順著聲音她她起頭,看到的便是一雙毫不掩飾的柔情與愛意並存的目光。
這個目光……到此為止,如此直白的隻有一個人——東一塵。
“果然是你。”東一塵微笑著,慶幸自己叫出口,不然錯過和她相遇的場麵。
“好巧。”在醫院都能遇上能不巧嗎?
米思努力的讓自己揚起笑,不讓自己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隻是她不知道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東一塵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但他隻是微笑,沒有點破。
他的微笑依舊溫暖著:“我們兩個好好的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地點隻有一種機率大點,都是來看朋友的嗎?”
“嗯。”米思輕輕點頭。
至於她具體來幹嘛的,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
現在她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快點離開這個醫院找個地方獨自療傷。
不待東一塵回話,米思趕緊道:“我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呆會兒還有事要處理,不耽誤你了。”
話音剛落,米思抬腿就跑開,自己現在這副樣子不是一個偽裝的笑容就可以掩飾的,再說下去她會突然哭出來也說不定。
“你受傷了。”
東一塵看向她膝蓋的位置,順著他視線看下去,米思看到自己的膝蓋擦破了很大一處皮,看的出流了不少血,因為過了段時間,血已經凝固,膝蓋青紫的痕跡顯的更加觸目驚心。
“嗯……一點小傷,不小心磕破的。”米思一臉淡然,事實擺在眼前想要她如果不承認,那簡直就是打臉了。
想想也是,自己都來醫院了,結果不順便去包紮處理一下,這得有多蠢,本來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算自己心大。
不過東一塵臉上一如既往溫柔的微笑卻像看穿所有,米思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這種傷口雖然看起來不嚴重,但每年因為小傷口感染進醫院的比比兼是,還有一些就是不重發展到後麵感染厲害截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