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也不辜負他的想法:“景伯昊,你把字簽了吧。”
“還病著,這麼迫不及待離婚?”他麵色不屑。
他這模樣已然是將自己想要離婚的心想到別處。
他肯定認為她如此迫切是因為想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又或者,欲情故縱。
“你要這樣想也可以,怎樣都好,你打算什麼時候簽字?”
即使他說簽字了就讓她立馬滾蛋,她也答應。
可她知道,那份文件他還沒有簽。
“等你能站在我麵前才有資格和我好好談這件事。”
景伯昊認為沒有了再停留的必要,轉身離去。
米思平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今天的事方晴晴是無辜的。”
言外之意,方晴晴沒有一點責任。
她的話,景伯昊並沒有停留一下。
“算我求你,這件事怪我,不要遷怒別人。”
她的尾音伴著他的關門聲一並響起,走的毫不猶豫。
還是一如以往,她說的話他從來不會聽進去,也根本不在意。
她真的不希望景伯昊將怒氣因為她生病轉嫁給方晴晴。
她記得一個例子,以前有一個不滿米南是景伯昊女朋友的女子,因為罵了米南,不但被公司開除,還斷絕了同行的機會,所有大小公司不敢用她,最後逼的她隻有能老家小鎮上找個老公嫁了過平淡日子,在此之前,那個人可是高級白領,僅是這樣還是景伯昊開恩的結果。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方晴晴因為自己也成為那個女孩子。
可是,她的祈求,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入冬天氣,好涼。
天氣涼,心也涼。
床上很溫暖,暖不了她的心。
躺在床上幾天,米思終於可以下床慢慢小幅度走動了。
站在鏡子麵前,一臉病態,身形孱弱的她漸漸開始有起色。
這一場大病就是個界線,這場病以後,她可以擁有新生。
站在窗戶邊看著一切照舊的別墅,沒有他的車子,沒有他的氣息,她如往常一般的站姿。
相同的一切,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再期盼他能回來。
今夜,他始終是去陪伴心愛之人了。
蘭城。
北區一棟別墅。
女子身穿睡衣站在門後,手裏握著手機不停打電話。
電話亮,電話滅。
女子站在門外一直等候著,不知過了多久在門外有聲響時,女子平靜的臉上全是惶恐不安。
率先一步打開房門,一把撲到剛進門的男人懷中,崩潰大哭:“昊,你終於來了,我好怕,好怕。”
男人摟住她顫抖的身體,麵無表情的眼漸漸柔下去,“怎麼了?我在這裏,不要怕。”
“昊……我為什麼會有這樣夢,為什麼,我好怕,那裏好黑,好黑……”
米南崩潰慘哭,像看到什麼嚇人的東西害怕的瑟瑟發抖,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縮到男人懷中。
“你夢到了什麼?”
他本來在處理公事,中途接到她電話全是崩潰大叫的哭聲,問什麼原因也不說,隻是不停的哭像在說夢話,哭著叫他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