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還好!”小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嘴硬的堅強道。
劉才義也是過來人,一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便安慰道:“這段山路快走完了,到了大馬路上就好了。”
“嗯。”見被拆穿了,小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暗道這具身體太小了,經不起折騰,偏偏家裏窮,營養跟不上,想快點長個子也沒辦法。
果然山路沒走多久便到了大馬路上,路上明顯平整許多。小七總算可以解放手腳,活動活動筋骨了。竹簍稍微注意些便行了,也不用時時刻刻扶著。
因為年齡相隔太多,沒有共同話題,兩人基本上一路無話。到了縣城,劉才義才說道:“百草堂就在前麵了,一會兒你在那裏下車,我去菜市賣菜,賣完菜我再來百草堂接你!”
“嗯,好!”小七乖巧的點點頭。
到了百草堂,劉才義幫小七把竹簍拿下來,放在門口便趕往菜市場了。小七便把竹簍半拖半提的挪進了百草堂,那百草堂的掌櫃正在櫃台上撥打著算盤,見一個小孩子提了一簍子東西進來了,不禁停下來,問道:“小姑娘,你到這裏來有什麼事?”
“掌櫃叔叔,我爹采了一些藥,讓我拿到您這兒來賣。你過來看看吧?”小七用甜甜的聲音說道。
“哦,你這是背的藥材?”小七甜甜糯糯的聲音甚是討這掌櫃喜歡,笑著走了出來。這掌櫃叫做薛德勝,倒也算是個和善的人。
小七見他走出來了,連忙將簍子裏一袋一袋裝好的藥材拿出來。麻利的打開布袋,好讓掌櫃瞧瞧。
薛掌櫃走過來,伸手抓了一把木筆花看了看,又抓了一把金銀花敲了敲。小七看薛掌櫃的始終麵帶微笑,便知自家的藥材還算是入得了他的眼。再說諸葛青常年以采藥為生,自然知道一些藥材收采的常識,那木筆花和金銀花都是含苞待放時采下的,成色自然沒得說。
薛掌櫃再拿著柴胡掂了掂,繼而微微頷首。“小丫頭,你這藥準備賣個什麼價?”
“我爹說了木筆花六個銅錢一斤,金銀花八個銅錢一斤,柴胡十五個銅錢一斤,一個銅板都不能少!”小七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串,然後期盼地看著薛掌櫃,表情萌萌噠。
她在諸葛青給的價錢上都加了一個銅板,不知道薛掌櫃會怎麼說,心中隱隱有些忐忑。
“丫頭,你的柴胡要賣十五個銅板一斤?這也太貴了些吧?”那掌櫃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小七的幾個賣萌殺也沒把他哄暈頭,仍不忘砍價殺價,不愧是個生意人。
見薛掌櫃的對其他兩個的價格沒有異議,小七鬆了口氣,繼而神情淡定的說道:“掌櫃叔叔,我們家的柴胡跟別人家的可不一樣,別人家的柴胡都是要等到春末夏初的時候才挖回來,我們家的剛剛初春冒出兩片嫩葉子就采收了,藥效自然不一樣,您拿在手裏也感覺沉甸甸的。不是嗎?一看掌櫃叔叔就是個識貨的人,定不會欺負我一個小孩子的。”小七有條有理的說道。
不是她吹噓,她家的柴胡比別人家的額柴胡真的要好,等春末夏初的時候柴胡都長了一叢葉子了,根的營養自然就流失了,藥效肯定不好。可一般的人家根本認不出早期的柴胡,她可是個個例!
何況薛掌櫃剛剛流露出的神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不要價高一些才顯得不合理了呢!
聽了這一長串說辭,薛掌櫃驚訝不已,這丫頭這麼說得他都不好意思再砍價了,好像他再還價便是欺負了她一般。
“這也是爹教你說的?”薛掌櫃有些狐疑,這麼小一個孩子,定然是想不出這種說辭的。
“誰教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都是事實!掌櫃叔叔,你一個大老板,肯定不會跟我計較這些小錢,是吧?”小七抬頭望著薛掌櫃,始終麵帶微笑。
薛掌櫃的也是在是無語,柴胡的市價才十二個銅板一斤,她要價十五也不算太離譜,可這樣他就賺得少了,眼下也顯得有些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