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遠處隊伍的不斷靠近,人們的麵孔也逐漸的清晰起來,當先一人正是劉琦無疑。
說實話在確定是劉琦他們歸來之前郡守大人和陳宮,包括譙郡的守城官兵都還緊張了一下。
因為隨著隊伍的漸漸靠近,他們發現這支隊伍明顯比劉琦他們走的時候的人數多出數倍,而且能夠看到隊伍之中零星有著黃色在飄動,這分明就是黃巾的節奏啊!
郡守大人差點沒“嗚呼哀哉”過去,認定了回來的不是劉琦他們,而劉琦走的時候已經把譙郡的精銳之士幾乎都帶了出去。
剩下的也僅僅是些老弱病殘幼而已,哪能夠抵擋得了這麼多黃巾軍的來襲。
在確定是劉琦等人回來之前還鬧了一個大笑話,當時郡守大人見到此情形,原本就悲觀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的悲觀了。
隻見郡守大人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沉吟了一下,一咬牙說時遲那時快就要向自己脖子抹去。
還好身邊陳宮早就發現了郡守大人的異常,趕忙和郡守大人身旁的軍士一起奪下了郡守大人手中的長劍。
“郡守大人,您這是要幹什麼啊?”說實話雖然奪下了郡守大人手中的長劍,不過陳宮也著實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讓我死吧!”郡守大人雙眼黯淡無光,顯然是沒有了希望的征兆。
“郡守大人,好好的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會一心求死啊?”陳宮看著郡守大人的樣子一陣的無語,暗道這個譙郡郡守真是讓人不能省心。
“沒想到沒有將劉公子他們等來,卻把黃巾賊軍給等來了,劉公子他們肯定是出事了。”郡守大人斷定道,說道這裏更加的變得低沉了。
“郡守大人,就算是子聰他們真的出了事您也不能這樣啊!譙郡的全城軍民可指望著你呢!子聰他們若是真的陷進去了,還指望著您搭救呢!”陳宮有些恨鐵不成鋼般的對著譙郡郡守說道,聲音也不由的高了幾分。
“等著我搭救?怎麼搭救?劉公子走的時候已經將這譙郡的精銳都帶走了。
現在黃巾犯境,現在譙郡城都保不下來了,你說你讓我怎麼辦?”郡守大人對著陳宮幾乎也是吼了出來,將自己心中壓抑已久的心情徹底爆發了出來。
“郡守大人那您也不能自殺啊!”陳宮暫時也想不到有什麼話來安慰郡守,畢竟他說的也是事實。
“那你讓我怎麼辦?之前張梁已經說過,城破之後要屠城,我身為譙郡郡守自然首當其衝。
與其到時候遭受萬般痛苦而死,還不如此刻就來個痛快,也不用落入賊手,也能保得我一世的清名。”郡守大人看著城中那過往的城民,悲痛的說道。
陳宮沒想到平日裏看似膽小如鼠的譙郡郡守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能夠有著這樣的勇氣。
平日裏,很多人看似滿口仁義,滿口義憤,但真正到了生死麵前什麼仁義、什麼義憤全部都被拋在了腦後。
反而一些平日裏看似柔弱的、膽小怕事之人,在生死麵前卻具有著常人所不具備的非凡的勇氣。
正在陳宮和郡守大人還在交談的時候,這時一個興奮的聲音響起:“郡守大人,郡守大人......”
隻見聲音是從一個守城的官軍軍士口中發出的,眾人定睛一看,正是剛剛最先發現有隊伍朝著譙郡而來的那個眼睛最尖的官軍軍士。
“怎麼了毛毛躁躁的?”郡守大人雖然差點自刎而死,但現在還活著,還是這譙郡的郡守,也許是剛剛把生死都看破了,言語間不由的也多了那麼幾分威嚴。
眼尖的那個官軍軍士並沒有看到剛才的那一幕,隻是覺得此刻的郡守身上似乎多了些什麼,跟平常不太一樣了。
“啟稟郡守大人,對麵來的是我們的人,並不是黃巾軍。”眼尖的官軍軍士的話仿佛一聲驚雷一般在郡守大人耳邊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