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試探我,想必先生此時對於那朝堂之上之人相必也有著諸多不滿吧?”劉琦沒有接戲誌才的話,而是一句反問回了過去。
戲誌才臉色不由一變,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看來劉公子也是個聰明人,若是再不承認就是在下矯情了,我承認,確實是這樣。”
“那不知道先生對於如今這天下局勢如何看待呢?”劉琦向著戲誌才問道。
“既然劉公子問到了,那我也就直說了,淺薄之言還請劉公子和在座的諸位若是同意就讚同一二,若是不同意的話那就一笑置之吧!”戲誌才見劉琦一副今天一定要問出自己的想法的架勢,隻能同意了。
“明德先生請講!”劉琦向戲誌才施了一禮示意戲誌才可以開始了。
“講那天下大勢勢必需要講那朝堂之上,所以吾先說一下現在朝堂之情形。如今之天下早已不複當年文、景之天下了,先不說其它,就當朝聖上來說,文、景、之時,哪朝不是兢兢業業,而現在聖上整日不思怎樣重現當年文景之光,而是每日沉浸在酒色之中,怎的不讓人感到失望?
若說文不及文、景那武又及得了武帝之時嗎?武帝在世之時,創下驚世之偉業,擊得匈奴莫不亡命逃竄,天下諸夷莫不俯首稱臣,率土之下莫非王土,而當今聖上不要說是攻打外夷了,就連自己都沒法自保,邊境經常受外夷之欺侮,哪裏還有當年那‘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之氣勢?”說到這裏,戲誌才不禁頓了頓,隻見此時的戲誌才滿麵赤紅,顯然是情到深處義憤填膺所致。
“看來戲誌才也是一個憤青啊。”劉琦心中不由的暗暗想道。
“子聰能夠聽得出來,明德先生所言當是發自肺腑的真摯之言,是為了大漢江山的誠摯之言。”劉琦真誠的說道。
見到劉琦真誠的眼神,戲誌才不由的朝著劉琦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剛剛明德所言,可以說是有些偏激的,甚至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如今的局勢也並不能全部歸罪於當今陛下,其實最大責任當應該是朝中那些屍位素餐之人,吾將他們分為三類人。
其一乃是宦官。自從陛下少理朝政以來,宦官起到了很大的推波助瀾的作用。他們身為陛下近侍,不是勸諫陛下反而卻是惡意縱容陛下,結黨營私,蒙騙當今聖上,收受賄賂從而賣官鬻爵,實在是罪大惡極!
其二乃是以大將軍何進為首的一批外戚。何進何人?不過一賣肉之屠夫耳!他何德何能能夠坐上那大將軍一職的位置上?還不是靠宮中的何皇後嗎?何屠夫不僅沒有因此忠心報答皇上的恩賜,反而變本加厲的蒙蔽皇上,誰都知道皇上喜歡的是皇子協,但何進卻為了一己之私,結黨營私暗中忤逆陛下之想法,實為不忠不孝。
第三乃是朝中的所謂清流。遭遇了早先李膺等人的‘黨錮之禍’,朝堂之上的清流之勢力相對於宦官和大將軍何進來說還是比較薄弱的,不過他們自稱清流,依我看他們實為濁流!身為人臣,不思勸諫聖上,以規範聖上讓聖上加以改正,卻是以清流之名結黨營私,實則虛偽至極!”
“簡直是一派胡言!戲明德,你可知你這是在妄議朝政?今日之言若是傳出去定然會定你一個‘君無父’的重罪,是要殺頭的!”一聲厲喝傳來,不由的打斷了戲誌才的話語,讓原本聽得深表讚同的劉琦不由的微微皺起了眉頭。
眾人循聲望去,原本空蕩的門口已經站了有數人,為首乃是一個中年男子模樣,一臉憤怒的看著戲誌才,顯然剛剛的厲聲大喝正是從此人口中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