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霸兄又何苦這麼妄自菲薄?難道興霸兄就想一輩子在這長江之上劫道不成?難道興霸兄的誌向就是如此?”見到甘寧對於自己的說法並不感冒,劉琦感到自己有必要下一記猛藥了,於是對著甘寧說道。
“夠了!”甘寧忽然大吼了出來,之前劉琦前幾句話說的時候就已經快忍不住了,當劉琦最後一句說出來的時候甘寧終於爆發了。
見到甘寧正如自己想象之中的那樣整個人爆發了,劉琦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甘寧此人根據自己對於他的記憶,甘寧是一個非常喜歡虛榮的人,往往這樣的人自尊心也是非常強的。
自己這樣的刺激一下甘寧,反而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果然現在似乎奏效了。
隻見甘寧沉默了半晌,看著劉琦開口說道:“不知道太守大人究竟要跟在下說什麼呢?在下倒要聽聽了。”
見到甘寧雖然還是一副不太賣劉琦,麵子的樣子,但是比起剛才已經好上不少了,劉琦不由的心中一喜。
“興霸兄,說實話在下對於那些賊匪之人的映像並不是很好,因為他們在在下看來隻會欺軟怕硬,碰到官軍前來圍剿的時候,一個個跟龜孫子似的龜縮起來,而等到一些商賈或是百姓路過的時候便變成了大爺,欺負弱小。”劉琦對著甘寧說道。
聽到劉琦所言,甘寧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顯然對於劉琦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自己這一行的很多人的直觀印象有些不滿,但是甘寧卻是不能夠反駁,畢竟劉琦說的確實是那麼回事。
見到甘寧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反駁自己,劉琦不由的繼續說道:“但是一路上過來,在下聽到的關於興霸兄的‘錦帆’很多人卻是有著很高的評價,說雖然被眾人稱為是‘錦帆賊’,但是此‘錦帆賊’卻是不曾做過其他水匪那樣欺軟怕硬的行當。
‘錦帆賊’所幹的都是劫掠一些富商亦或是官軍的物資,但從不曾劫掠過普通百姓,相反又是還會對普通百姓接濟一下,可謂是一夥‘義匪’。
最為重要的是一般的水賊見了官軍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有多遠就跑多遠,而興霸兄的‘錦帆’卻是敢於跟官軍硬碰,聽說前段時間跟黃祖的水軍幹過幾仗,似乎興霸兄並沒有落什麼下風是吧?”
“太守大人對於在下劫掠官軍物資和跟江夏水軍戰鬥,難道太守大人就沒有絲毫的擔心或是憤怒嗎?”聽到劉琦所言,甘寧不由的有些驚奇的向劉琦問道。
因為在甘寧看來,自己這些作為都是有損於劉琦利益的,畢竟劉琦可是江夏太守啊,劉琦現在反而反常的提到自己這些事情之後不僅沒有憤怒反倒哈有幾分高興在裏麵,甘寧不由的疑惑萬分。
“作為一個江夏的太守,我自然是應該生氣或者是憤怒的,不過作為一個朋友,我卻是非常欣賞興霸兄的這一番作為啊,實在不是一般人說做就能做出來的。”劉琦向著甘寧說道。
頓時,整個大帳之中陷入了一陣短暫的安靜之中,因為甘寧聽到劉琦所言之後在想劉琦為何會如此說。
“不知道太守大人為何如此說?請恕興霸不解。”甘寧想了一下也實在不知道劉琦為什麼這麼說,於是還是向劉琦問道。
“興霸兄可知我的家世?”劉琦向著甘寧問道。
“並不曾得知,在下隻是知道公子似乎是來自荊州,在荊州似乎是某個大族之後?”聽到劉琦的詢問,甘寧不禁有些羞惱的說道。
劉琦來了江夏之後,說實話甘寧並沒有過多的去關注,隻是聽說是從荊州而來,似乎是一個年輕的家世不錯的太守。
不過僅僅是這樣並不能夠引起甘寧的興趣,因為在長江江夏這段時間久了,自然知道這江夏最重要的兩股勢力自然就是占據江西城的蔡郡丞還有那江夏城外黃祖手下的那十萬江夏水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