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第二天到省裏去,趙麗麗到財政大樓來見雄漢林。離婚之後,趙麗麗也不肯回娘家去,在外麵租一套房子。雄漢林偶爾會到那房子去過夜,隻是,趙麗麗如今的心思不怎麼在他身上,但也不會表露出來。
財政大樓有財政局的辦公樓層,也有財政局招進來的經營酒店、娛樂的樓層。雄漢林在大樓裏有一間長期使用的房,趙麗麗在房間裏等他。說好下班見麵、吃飯、商定去省城的事。可她等了半個多小時,都沒見雄漢林過來。從他辦公室過來,才要幾分鍾?
又等半小時,期間趙麗麗至少撥打七八次電話,雄漢林都沒有回複也沒有接聽。這種情況很少出現,讓她憤恨不已,但目前她卻沒有更多的機會走出這雄漢林掌控她的格局。市裏、區裏,趙麗麗沒有能夠說得上話的人,雖然之前在熊銳聰麵前有一點點表現,隻是熊銳聰跟雄漢林之間的關係太深,沒有足夠把我之前,確實不能做任何試探。
趙麗麗以為這一次去省城,會碰到熊銳聰,說不定有些進展。
想到熊銳聰,趙麗麗沒來由地用手在自己臉頰莫一下,觸手之處,微微地熱,也知道此時自己的臉一定紅潤起來。來之前,本以為雄漢林會在見麵之時將自己推倒騎上來。一路上也在準備著,沒有任何準備要是給他硬著要弄進自己身子,也是自己受罪,這男人哪會在意。隻知弄別人的女人占了便宜,絲毫沒有珍愛。
此時,等這麼久不見雄漢林出現,也不給一個準信,心裏煩躁起來。
已經吃了飯、洗好澡,穿著絲質的睡衣。裏麵空空的,盤腿而坐。兩條白啊皙的腿露在淺黃色絲質睡袍外,微微有些涼意。腦子裏有利熊銳聰的印象,雙眼微閉,將精神都集中起來,想象著那手在自己凶前捏莫。而她的手,伸進絲質睡袍中,輕輕捏按。弄一會,手指按住敏敢所在,立即感覺到一股血氣直衝到腦子裏,人便飄飛起來。
離婚之後,趙麗麗也覺得自己解脫了,對楊東軒雖恨但要報仇不是直接地傷他,不想因為對他的報仇牽累到自己今後的上升。隻要自己在仕途上走到一定高度,再來報複,會有人去做這種事。而她對自己這具身子也有更深的了解,想透徹了,就能夠很好地運用這資本換取所需要的東西。
麻啊酥酥的感覺還沒有散,房間裏的電話響了,是雄漢林打來的。告訴趙麗麗說明天肯定不能走省城,城南區這邊出大事了。
沒有多說,雄漢林掛了電話。區裏對教育投入的經費進行查處,雄漢林也是給查處的對象之一,自然不會多跟趙麗麗解說。
趙麗麗給人打電話問,才知道發生在牛潭村的事件,繼而得知楊東軒那狗東西居然在離婚之前就改行進政府辦了。趙麗麗將房間裏電話砸了,桌前的鏡子也給砸了一地碎渣。
平靜下來,心裏的仇恨更甚,想著怎麼樣才讓楊東軒死得更難看。
常委會將這幾天的策略定下來,楊卓林沒有一絲輕鬆,策略再好,能不能推動起來,能不能收到效果,能不能在周瑾瑜那關擠過,都沒有一點把握。
周瑾瑜雖不能直接對平秋市怎麼樣,但他在省裏的影響力,市裏哪會為他楊卓林而得罪周瑾瑜?周瑾瑜說了半月之後會往省政府走一趟,城南區這邊自己沒有做好善後工作,省府對平秋市也會不滿意,一層層追下來,最後,他離開這個位子勢所必然還沒有人會同情他。
對一個不能掌控所轄之地的一把手,上一級領導肯定會不滿意,這樣,換人就成為領導們的必然選擇。
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確實難以撼動城南區這些利益網,因為這些利益網是與市裏緊密關聯的。看著常委們走小會議室,楊卓林對蘇培秀點點頭,蘇培秀明白,快步離開會議室。
葉幸也在琢磨,今天這會開得順也是因為有省裏的高壓,在這樣的高壓下,每一個人都會找到最有利自保的角度。沒有人會在這樣的常委會上跟楊卓林唱反調,否則,即使楊卓林無可奈何市裏也會將這些帳清算出來,不是誰能夠承受得起的。但會後會有多少效果?
省裏、市裏打板子,楊卓林會第一個挨,可葉幸也不會好受。城南區的情況他心裏有數,平時怎麼跟楊卓林不對付,在這關鍵時候彼此還得聯手起來。先將這一劫度過了,之後誰占更多利好那是兩說。葉幸也不急著走,站在那裏等。楊卓林跟葉幸對一眼,彼此都看到心裏的意思,苦笑一下,卻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