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倫見楊東軒不理他,手抓住楊東軒的耳朵,說,“爸爸、爸爸。”
“哦,嘉嘉還記不記得背詩?”楊東軒說,將自己的尷尬掩飾去。
“是不是鋤禾日當午?”
“嗯。”楊東軒說,如今宋嘉倫印象最深的即使這一首,每當說出詩,都會問這句話。宋嘉倫說,“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對了,嘉嘉很厲害的。”楊東軒說,將宋嘉倫舉起來,放到肩頭分腿坐到肩上。宋嘉倫更加歡喜,稍跑兩步,楊東軒往酒店跑,宋嘉倫也不抗議。回到房間,宋嘉倫纏著楊東軒在鬧得歡快,宋玥秋坐在一邊看著,心神有些飄浮。
鬧到快十點,楊東軒強迫著宋嘉倫去睡,要讓他有一個好的作息習慣。小家夥纏著楊東軒要他到主臥室去陪,楊東軒不肯進去,讓宋玥秋去哄。等主臥室裏聲音小一些,小家夥心定下來,楊東軒便離開。
文璐他們在加班,楊東軒出了酒店,給文璐發一個短信去。文璐打電話回說隻有一小會就完事,讓他等她。往區政府那邊走,橫穿幾條街就可到,用不了多少時間。楊東軒琢磨下午市局的人怎麼會如此灰溜溜地走,按說不該出現這種狀況。即使市局的人抓不到他最近要害錯處,但顯然城南區教育局的工作還是有不少差錯與漏洞,要敲打城南區教育局籍口也不會缺。
對方就這樣離開,傳出去可不好聽,在國內,等級觀非常強。上級領導如果在下級麵前吃虧、掃臉麵,這樣的人今後到新單位、新崗位都會讓人翻出這些舊事來取笑,無法建立威信,工作也難以開展。
國內很多情況下,工作的推動與開展都是靠個人威信而不是工作的需要。這種情況隻要在位子上的人都知道,童鳴聲、包大興等一大群人承受得了這種突然撤回?然而,偏偏事實上又是如此,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自己這段時間主要精力放在宋嘉倫這個小家夥上,對城南區的消息來路斷掉一些。隻有張誠智將他所知道消息傳給自己,然而張誠智由於位子所限,區裏的消息少,市裏更是粘不到邊。是不是市裏那邊發生什麼事?
或許,文璐能夠知道一些情況。mo清情況,最好是直接到肖子山哪裏套問消息,不過,跟肖子山之間的感情還沒深到那種地步。羅偉輝說不定也會有消息的,但打羅偉輝的電話免不了要過去喝酒,還是等明天再看。假如摸清情況,明天自己的工作便有更準確的判斷跟選擇。
不管怎麼樣,今天將一年的工作有了結果,且不管這個結果是好是壞。至於來年工作的規劃,自己要做的事,側重麵還是在教育口的基建工作上。至於財務方麵,今年的問題暴露比較多,年連偉想來也會有警惕。這種問題太多的財務漏洞,讓人質疑最大的就是年連偉這個局長本人,自己不用多操心。
文璐用披肩將自己包裹得很好,或許不是因為夜裏冷,而是怕給人看見。到楊東軒身邊了,摟住他的手臂往懷裏去,壓緊他的手膀子,隔著毛線、外套,楊東軒依然感覺得到她xiong器彈軟shuo大,兩人都很享受這樣的接觸。在街上走,跟年輕的戀人沒什麼不同。
“去吃什麼?”
“還用問。”文璐說著掐他手臂一下,對他明知故問不滿。
“燒烤還是炒飯?”楊東軒是問她要什麼夜宵,往文璐家裏走,有兩條道,差不多遠,但途徑的夜宵卻不同。
“燒烤吧。”“行。外麵冷,我們打車走。”
帶了燒烤回到家裏,開了熱氣,室內的溫度不會一下子提高,好在有燒烤吃,re辣刺激,會讓人忘記冷感。一邊吃著,楊東軒說,“今天加班忙些什麼?”
“本來跟我們辦公室沒什麼關係的事,卻給抽去幫忙。上麵沒人就是吃虧。”